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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不曾撥打過。
電話接通,卻是個女人的聲音,嬌嗲的有幾分刻意,“喂,這是施戴投資施總的私人電話,請問你哪位?”
這個女人說話的方式給安柔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可此刻她心亂如麻,只想到施洛辰從不與雪蘭說那些屬於他的秘密,卻將他和雪蘭的秘密告訴另外一個女人。
“喂,請問你哪位,不說話我就掛了?”
問她是誰?這個女人一連給她了那麼多條簡訊,居然要問她是誰,施洛辰的手機哪部不帶來顯?
安柔定了定心神,無波無瀾的說:“我找施洛辰。”
對面傳來壓得極低的一聲冷笑,連這輕蔑的笑也如此熟悉,不等安柔細想,那女人又轉成先前的嗲聲嗲氣,“抱歉,辰在洗澡,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安柔不耐煩的打斷那個女人做作的渲染,“不管他在洗澡還是玩女人,給我叫他接電話!”
對面默了片刻,聲音竟透出了委屈,輕喚:“辰……”
隨後是施洛辰磁性悅耳的聲音,極其溫柔的問:“雪,怎麼了?”
安柔如遭雷擊,這一聲同七夕夜裡施洛辰達到極致時的呼喊重疊在一起,那時,他喊的是雪,不是雪蘭……
………【041 獨守空房】………
電話彼端的對話還在繼續,那個先是嬌嗲,繼而冷笑,此時,又轉為楚楚可憐的聲音,抽抽搭搭的說:“有個女人打電話說,不管你是在洗澡還是在玩女人,都必須得給她叫你接電話,她的口吻讓我害怕,辰,我什麼也不是……”
施洛辰的語調是安柔從未聽過的耐心體貼,輕柔撫慰,“雪,累了一天,睡吧!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安柔木然的攥著手機,明知道再聽下去只能是自尋煩惱,卻無法放手。
對話間斷了片刻,才又傳來那個女人稍顯含糊的聲音,“辰,對不起,聽說有些懷孕的女人會患得患失,我不是故意讓你為難。”
施洛辰的聲音也不甚清晰了,“醫生和我講過這些,你現在要做的只是好好休息,把那該死的電話扔了,上|床睡覺,乖……”
一聲悶響後,話機裡的你儂我儂戛然而止,安柔攥著的手機滑落,而她的手卻依舊維持著擎在耳畔的姿勢。
她能想象的出那個女人此時定是小鳥依人的偎依在施洛辰的懷中,而施洛辰也是盡心盡力的展現他的眷寵。
在他那些女朋友眼裡,施洛辰一直是最完美的情人,溫柔體貼,出手闊綽,瞭解女人的身和心,只是,他那完美的一面從未對雪蘭展現罷了。
懷孕的女人是患得患失的麼?安柔從未了解過,可她知道自己此時的情緒有些難以控制,轉身衝出房門。
貴叔有事外出,貴嬸被狗咬傷,今天的雜誌還沒整理過,安柔在樓下大廳的角櫃上找到了十來份報刊雜誌。
最上面就是米曉淑期期不落的《娛樂風尚》,顫手翻開,彩色的扉頁裡依舊是大篇幅的報道,標題聳動:新婚嬌妻獨守空房,風|流總裁另築愛巢!
下面有幾幅小圖,他開著銀灰色的瑪莎拉蒂載著那個雪逛街;他帶著雪去海邊,在礁石上相擁看星星;中秋夜,他包下酒店頂樓觀光層餐廳,和雪攜手圓月。
恩愛非常,羨煞旁人,小編分析後得出結論:被施洛辰親暱的喚為雪的女人才是他的真愛,因為他從不和女人同居,卻為了這個雪添置豪宅,並在二十天前入住。
二十天前,他派人回來搬東西,擺放在廊道拐角那個人高的古董花瓶也一併搬走了,那時她還想,他位於永安大廈公寓的裝修並不適合擺置那個花瓶,卻原來是另置豪宅了。
手隨心同時收緊,將那滿篇的恩愛揉皺,不禁潸然淚下。
再是堅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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