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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杯子碰掉地上打碎了……”許海冰連忙掩飾。
許母重新眉開眼笑:“好啊,碎了好啊!歲歲平安嘛!人活著為什麼?就是追求幸福;幸福是什麼?照我說,平安就是福!都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啊!呵呵……”
張汶也笑了,含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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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天空藍得透徹。
秋日的陽光純得明麗。
秋日的清風涼的爽淨。
張汶開始滿城尋覓久違父母的蹤跡。
她行走在秋空下,沐浴在秋陽中,靜靜聆聽著颯爽金風送來的陣陣禪語,縱使曾有過多麼深沉的悲哀與羈絆,此時也隨著落葉悄然滑落了,換來的是一種爽身透骨的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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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座407沒有開燈,夜不能寐的許海冰正半躺在床上,深思默想。
“……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被逼無奈嗎?她兒子都快生下來了,可突然檢查出她那常年在邊防守衛祖國海疆的丈夫,早在一年以前的海戰中就傷著了睪丸,喪失了生育能力……”媽媽那晚“魂魄附體”時的話語老是在他耳邊縈繞。
是神志不清時的胡說八道?還是不由自主時的真情吐露?許海冰實在不願得到答案。
他猛然警醒——
樓廊裡竟又傳來那熟悉的輕輕的腳步聲!
他欠身細聽——
腳步聲果然在407門外停住,接著又是一下輕微的撞門聲,隨後,他眼見著從下面門縫裡慢慢伸進一張紙片。
等腳步聲漸遠,許海冰才心平氣和地起身下床,穩步來到門前,彎腰揀起紙片,伸手按亮電燈,見手中拿著的是一張請柬。
請柬開啟——
許先生:茲定於明日晚8時在本公寓樓樓頂舉辦假面舞會,敬請光臨
連大新校學生會看守內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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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兩路咧著大嘴大笑的十盞冬瓜燈同時閃亮!
這是在D座學生公寓樓樓頂佈置的假面舞會露天會場,明澈的藍色夜空下,一對對面帶各種誇張面具的男女舞伴正在如歌的行板中翩翩起舞。
姍姍來遲的許海冰進了公寓,一步一步登上樓梯,上得五樓,眼睛一亮——
通向樓頂天窗不知何時架設了一個很正式的固定鐵梯。
於是,他堂而皇之地從天視窗登上樓頂,再也不用姿勢不雅地爬上來了。
許海冰站穩一瞧,滿樓頂都是一個個假面舞者,只有自己露著真臉,頓覺格格不入,看見晾繩上有一雙晾乾的絲襪,便順手拽下套在頭上。
一個醜陋的臉譜到他跟前,伸手約他跳起來。
許海冰的手觸控到舞伴的腰身,彷彿觸電一般微抖了一下。
“能猜到我是誰嗎?”醜臉拿著憨腔問。
許海冰從容作答:“還用猜嗎?馬丫。”
醜臉不置可否,脫離他,旋轉著過去替換一個美女臉舞伴。
美女臉轉到許海冰跟前,約他跳起來。
許海冰的手觸控到他的腰身,又彷彿觸電般微抖了一下。
“能猜到我是誰嗎?”美女臉捏著細嗓問。
許海冰依然從容作答:“還用猜嗎?尤所?”
美女臉搖頭:“你有所不知,我目前只是臨時代理所長職責。”
“剜到籃裡就是菜,人什麼不是臨時的?連生命都是。哦,還要感謝你喬裝打扮,深入虎穴,親手斬除了火車站那顆毒瘤,為我報仇雪恨。昨天車站派出所通知我去把手機領回來了。”許海冰說。
“義不容辭。噢,你可能還有所不知,我所長是臨時的,可與剛才和你跳舞的那個醜臉的關係可不是臨時的喲。你剛才說的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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