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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打!去,到後院偷著吃去,別讓你舅母看見。”
我說:“我不吃,是給媽媽和永沛的。”
姥姥瞅瞅我,笑了笑說:“你還真孝順,真是個好孩子,吃個黃瓜還能想著你媽,我生了四、五個孩子沒一個能這樣,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我笑了笑沒吱聲,我把黃瓜拿出來放在書包裡。第三天是週六,下午我背起書包就往家裡跑。
那是真想家啊!想媽媽,雖然媽媽有時罵我有時打我,細想想都是為我好。想弟弟永沛,我們倆形影不離在一起四年,能不想嗎!想得坐不穩站不安,有時想得偷偷地哭。有人說,家裡窮給孩子找個好地方讀書,什麼親戚家、姥姥家,那是個多好的事啊。我不同意這種看法,只要他母親在,只要他還有兄弟姐妹,孩子就不能離開,離開就是痛苦!
記得過五月節,我在姥姥家。那是週六的早晨,也是我盼望回家的日子。往常週六早晨要把我回家的東西準備好,到了下午我就可以回家了。可今天早晨我什麼也沒準備,就連我那雙掉到水灶裡的鞋都沒拿出來,還泥頭拐仗的在炕沿底下放著。姥姥問我:
“明天過五月節了,你回家不?”
我剛想說回家,話來到嘴邊又咽回去了。我想到明天姥姥家吃包子,是姥姥告訴我的,我總得給媽媽和弟弟拿回去幾個包子。所以,我說:
“姥姥我不回家了,今年過五月節就在姥姥家過。”姥姥笑了,說:“你到有心眼兒,姥姥家明天吃包子,你們家沒有白麵不能包包子,你就在這吧。想回家明天再回去吧。”
聽姥姥這一說,我高興極了,週六早晨就盼週日。
到了週日,中午吃包子。這頓飯可吃得不容易,我得把給媽媽和弟弟的這份偷出來呀。往天吃飯我坐在炕裡邊,今天可不行,不得偷呀,我就坐在炕沿上。人沒事的時候,吃飯也很自然,和大家一樣,稀里呼隆往裡吃。有事的時候,吃飯就不那麼自然了,賊頭賊腦,輕手輕腳的,眼睛不停地轉,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一會兒拿兩個包子下地走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在我第三次走出飯桌的時候,已經被姥姥盯上了。
姥姥突然問:“你幹什麼?你拿出去多少個包子啦?”
我一下子被嚇住了,急忙把手背在身後,說:“我,我沒拿。”
姥姥說:“還沒拿呢,你手裡拿的是啥,我都看見了。你一趟一趟的出去我都看見了,你不是把包子都包在毛巾裡了嗎!你手裡還拿著兩個。”
我這下傻眼了,沒想到被姥姥全看見了。我用毛巾包起來4個,手裡還拿著2個,一共6個包子。舅舅和舅媽們哈哈大笑,我婊姐李秀診(我大舅的女兒)說:
“永秀,拿包子是要給你媽吧?”
我瞅瞅他們,說:“我要拿家去給我媽和弟弟吃。要不讓我拿,那就算了吧。”我的眼淚來到了眼圈,但沒掉下來。姥姥拍拍我後背,說:“這孩子,給你媽拿還用偷嗎?你可真孝順!吃完沒有?吃完了你就回家吧。再多拿幾個。”
姥姥一共給我2o個包子,我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同學們說:“過了禮拜三,不愁那三天。”我不行,過了禮拜三照樣愁。從週四就開始盼週六,到了週六這天,心裡就像長了草,媽媽和永沛的笑臉總在眼前晃動。有時做夢都夢到我和媽媽永沛在一起,又是風又是鬧,永沛在前面跑,我在後面追,永沛笑得哈哈的,十分可愛。一到週六的中午我就像寵子裡的小鳥突然被放出來,心裡頓時敝亮啦。因為週六下午不上學啦,我可以回家啦,可以看到媽媽了,可以和永沛一起玩啦。
我的膽子很小,天一黑就不感出屋,可能是老人們講的神鬼故事在腦海中作怪。走路時總像身後有人跟著我,像要掐我脖子拽我腿,像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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