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安好(第1/2 頁)

“回來了”，元姒面色比之前好多了，只是腿傷一時難以恢復，便坐在窗邊的軟榻上。

“等久了嗎？”，玄檀澈自然地脫下外衫，掛在牆上，向元姒走去。

元姒的眼神微微放空，想起上次分別時的對話。

〔“剛才等我的時候……有感到孤獨嗎？”

“我……自己待著也挺好的，沒有很孤獨……唔，所以不用擔心我”

“這樣嗎……那路上小心”〕

她的回答，似乎不是他期待的答案。

元姒向他伸出雙臂，玄檀澈便加快步子，坐到她身側，輕輕抱住她，說道：“今天格外愛撒嬌呢”

元姒微微閉上眼睛，飄浮不定的心在擁住他的那一刻安定下來，輕輕撥出一口氣，化作一股白霧。

“我仔細想了想”

“嗯？”

“你上次問我，你若不在，我是否感到孤獨……那時我騙了你，你不在時，我便覺得，身邊的一切都變得空虛沒有意義。我意識到，我似乎沒了你就不行，可我怕你得知我是這樣的我，又會嫌我無趣棄之如履……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告知你，在等你的時間裡，或許不久，但我卻覺得久，我想大概是因為孤獨和思念”

“說這麼可愛的話……真不是這段時日干壞事了？”，兩神微微分開，玄檀澈的耳朵紅得羞澀，看向元姒的眼神滿含喜悅，語氣卻半信半疑。

元姒無奈一笑，抬手拿掉玄檀澈髮梢的雪，“竟被你發現了”

“我就知道”，玄檀澈生氣地別開臉。

元姒將雪水抹到他發紅得耳垂上，調笑道：“得，剛才說了一大堆，你全當耳旁風，我還找不到地哭，你到先賊喊捉賊”

“冷”，玄檀澈握住她的撫摸耳垂的手，親親擦過她的唇，“都不知道用溫暖的地方給我驅驅寒”

“也是奇怪，天界的雪下得隨心所欲，曉不得哪天起來，就是一片雪茫茫”，聽到玄檀澈說冷，元姒便抱怨起外面紛飛的白雪。

“確是，聽師尊說，仙界從前無雪，四萬年前的某日，竟奇蹟般地飄起了大雪”

“還有更怪的”

“嗯？”

“仙界第一場雪，正好是我降生那日”

“說不定這雪，是姒兒帶來的”

“這倒是有可能，畢竟如我這般冰潔如雪的神仙，少有”

“那我真是撿了個大便宜”，玄檀澈抱起元姒，親溺地用臉蹭蹭她的下巴。

“早該有這個覺悟”，元姒捏捏他的鼻子。

“不過……我卻不喜這雪”，元姒忽然話鋒一轉，眼中確乎蓄積了長年累月的愁傷。

玄檀澈沒有接話，只是靜靜地聽她把話說完。

“似乎每次下雪，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悲傷如影隨形”

“那這次，或許是我悲傷了”，玄檀澈嘟囔著。

“你悲傷甚？”

“我不該悲傷？”

“你且說來”，元姒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你都要隨那廝赴死了”，玄檀澈想到這，又氣又急。

“怎會，我設計騙他罷了，若我不將計就計順他，便拿不到同命玉，屆時天界的某些神仙又該斥責我胡扯了……再者，我身穿天褸衣，又有師尊賜予的護甲石護體，不會有事的”

“那這一身傷又是什麼？你可知，護甲石已碎，若我再來晚些，可就……”，玄檀澈不忍說下去，聲音微哽。

“確實出了些紕漏”，元姒語塞，語氣放軟，貼在玄檀澈結實的胸膛上，“那後面我不是允你替我述案了嘛”

元姒原本打算強撐著去述案，可玄檀澈卻怎麼也不鬆口，說他以九嶽的身份代她去便可。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