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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的地盤上,侍郎大人都開了口,齊氏也不好再鬧,而她也因怒到極致,反而冷靜了下來,衝著包知先冷笑一聲,轉身離去。
那冷笑太過滲人,包知先不由得抖了一抖,一種不安漸漸浮上心頭。他壓下心悸,向眾人告辭而去。
唱戲的人終於全部離去,而顧淮卻是被包知先離去時對某人的稱謂給驚住了。他驚訝到都微微張了口都不自知,指著他那在小作坊裡認識的好友,話都說不大利索,“你是……”
“我是?”那人還是笑得一副街頭浪人的模樣,“我是怎麼了?”
“三皇子殿下?”顧淮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
“啊,我是尚玄褚。”尚玄褚撓了撓頭,“我沒有說過嗎?——啊,對,上次沒來得及介紹,你有急事走了。”
顧淮:“……”
“之前多有得罪,請殿下恕……”
“恕什麼罪?”說這話的卻不是顧淮所以為的尚玄褚,只見尚止不知何時站在了顧淮和尚玄褚之間,還是那副小棺材臉,對著自己堂哥也沒有半分好顏色。“尚玄褚你竟然還隱瞞身份結交臣子,皇子結黨營私可是陛下最厭惡的。”
“他討厭什麼喜歡什麼,與我何干?”建元帝不喜歡尚玄褚這件事一直都是相對的,因為同樣的,尚玄褚也從來不喜歡他那皇帝老爹。“莫非我還得去討好惠貴妃那個老婆子,或者是,”
高個子皇子俯視著自己的矮子堂弟,“討好你這個小矮子?”
“砰。”
一聲巨響過後,尚止看著在場除了自己之外最矮的顧淮,“你知道尚玄褚身份為什麼那麼驚訝?”
“皇子殿下身份尊貴,臣惶恐。”顧淮默默地瞄了一眼被尚止一腳踹到了角落的皇子殿下,暗暗地流了一滴冷汗。
“我不夠尊貴?”尚止又問。
“王爺自然也是尊貴非凡。”
“你跟我說的第一句話是是感嘆沒酒沒女人。”尚止指控他。
沈麟和尚玄褚齊刷刷地看向顧淮,眼中全是“不敢相信顧三元竟然是這種人”的表情。
安靜了許久的遊吾在顧淮的腦海中又是一串標誌性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王爺這語氣怎麼那麼像吃醋啊哈哈哈哈哈哈!”
“回王爺,臣那並非是對王爺所言……”
“第二次單獨見面,你感嘆有美人沒美酒。”尚止語氣平板地像是在說“今天吃了三碗飯”,“我美嗎?”
加上前世總共快活了二十多歲的顧淮從沒想到,這輩子第一次聽到別人說“我美嗎”這種調情意味十足的話,竟是來自一個……小屁孩的口中。
聽完尚止這幾句話,顧淮的心中只剩下了四個字,“頑童難馴。”
“臣記得,那時王爺已經離去……”顧淮確認那天在天香樓自己說那番話時,尚止已經不在了。
“習武之人,耳力較好。”尚止又重複了一下自己問題,“我美嗎?”
“王爺風采,非美之一字可言盡。”顧淮組織了一下措辭,慢道。
尚止點點頭,好像終於滿意了顧淮的說辭。他環顧了一下週圍,此時的公堂上只有他們四人,其他無關人等早已被遣盡。他又看了看沈麟和尚玄褚,朝顧淮說,“你想要做的事,這兩人能幫上點忙。”
被點名的兩人一臉懵懂。
“這小王爺,這大腿!”遊吾在顧淮腦海裡大喊,“這小王爺不會是看上小顧淮你了吧?”
顧淮對遊吾的話置若罔聞,他看了尚止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瞭然。他垂下頭,尚止說得沒錯,這兩人對於除去杜家絕對是很大的助力。
看顧淮好像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尚止拎起尚玄褚,也不顧人家的皇子威儀,指著說道,“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