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紈絝(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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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侯爺!”
看清楚來人面貌的護衛不敢置信的失聲道。
來人赫然是這座府宅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靖遠候常高遠。
可侯爺不是應該在千里之外的青州嗎?
怎麼不聲不響的回了京都?
縱然心中有萬般疑惑,護衛們卻也不敢發生詢問,連忙收起刀劍,躬身行禮。
“見過侯爺。”
“下去吧,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裡,違者當斬!”
常高遠並沒有刻意加重語氣,只是跟平常說話時一般娓娓道來,可護衛們聽到那個‘斬’字時,仍是嚇得哆嗦了一下,冒出一身的冷汗。
護衛們退出了院子,房間裡的各種聲響也早已停下。
未讓院子裡的常高遠就等,房門便很快開啟,四名衣衫不整的青樓女子走出房間,連看偷瞟一眼常高遠的膽子都沒有,低著頭步履匆匆的貼著院邊離去。
“孩兒見過父親。”
常懷恩披著一件長衫跑到常高遠身前請安道。
“父親怎麼也不派人告知一聲,孩兒好去城外迎接。”
常高遠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獨子,沒有作聲,直接邁步朝房中走去。
房間裡充斥著香粉和其他奇怪的氣味,常高遠皺了皺眉,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到杯盤狼藉的圓桌旁坐下。
“父親,要不還是去廳堂吧,這裡太…”
“無妨,關上房門,為父有話要問你。”
常高遠擺了擺手道。
常懷恩敏銳的察覺到了父親平靜語氣中蘊含的怒意,心不由得狂跳了幾下。
關好房門,繫好長衫繫帶,心情忐忑的站到常高遠身側,低眉垂首等待挨訓。
“讓你坐,沒讓你站。”
常高遠瞪了兒子一眼,訓斥道。
常懷恩依言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卻也只是搭上了半邊屁股。
常高遠拿起桌上的酒壺,將距離最近的也不知是誰用過的兩隻酒杯中倒滿酒液,其中一隻酒杯的杯沿還留有半枚紅色的唇印。
“父親,那酒杯…”
常懷恩想要出言提醒,常高遠卻是擺了擺手。
“戰場之上,水囊裡滲進了魔族的血,乾糧上沾染了魔族的肉,照樣都是吃喝不誤。如今有美人的唇香伴酒,已是多少將士思而不得的奢望了。”
說罷,將一隻倒滿酒液的酒杯遞給常懷恩,與其碰了一下後,仰頭將混有唇香的酒液一飲而盡。
“好酒,可惜卻是不夠辣,不夠烈!杯子也太小了些。”
“父親,您…您…受苦了!”
常懷恩也將酒液一飲而盡後看著滿身風塵,鬢間隱現白髮的父親悲聲說道。
“戍關守邊本就是軍人之責,何談辛苦。倒是球兒你這些年為了籌集軍資殫精竭慮,甚至不惜自汙其身,以防為父為朝廷所忌憚,讓你受委屈了啊。”
球兒是常懷恩的乳名,小時候常高遠經常將他抱在懷中球兒球兒的喚個不停,長大以後倒是第一次如此這般稱呼。
常懷恩的眼淚頓時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都說虎父無犬子,可作為大晏戰神靖遠候的獨子,常懷恩卻偏偏就是個不成器的‘犬子’。
殊不知曾經的常懷恩也是個心懷遠大抱負且才智不凡的天才少年,只不過隨著常高遠的戰績越來越彪炳,在軍中的威望越來越高,掌握的權利越來越大,為了避免朝廷和皇帝的猜忌,常懷恩只能做出犧牲,違背本性成了臭名遠揚的紈絝之首。
文官可以一門三探花,父子雙榜眼,傳為佳話,名流千古。
可於軍伍之中父子雙雄卻是取死之道。
你常家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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