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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王氏:“娘,您什麼時候瞧出來女兒不對的呀?”
王氏燦然一笑道:“從你一進榮萱堂大門那會子,娘便瞧出來啦。你那小臉兒變得多難看哪,我這個做孃的豈有看不出來的?”
傅珺一向自詡不露聲色,王氏竟也能從自己臉上看出不對來,傅珺已經不知說什麼好了。只能心服口服地道:“娘您真聰明。”同時在心裡加了一句:我娘威武。
王氏笑看了傅珺一眼,沉吟了片刻便又問道:“娘問你,那鬼針子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說這話時,王氏的面上雖有笑意,但語氣卻不像方才那樣輕鬆了,而是帶了幾分肅然。
傅珺知道王氏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她也早就想好了答案,便道:“小的時候無意間聽人說過一回,記不太清了,只知道這東西招人忌諱。”
王氏便看著傅珺,似是在稱量她的話中真假。傅珺也睜著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坦蕩蕩地看著王氏。她所言非虛,只不過略有隱瞞而已,這不算撒謊吧。
母女二人對視片刻,王氏嘆了口氣道:“罷了,你才多大,還說什麼小時候。”說罷自己撐不住,到底先笑了出來。
傅珺從小記性就好,王氏是知道的,因此傅珺的回答王氏很願意相信。身為母親,還能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麼?
王氏便不再追問此事,又拉著傅珺說了些話兒。
不一時,傅庚也回來了。今日侯夫人有疾,傅庚便向翰林院告了假,原打算回來侍疾的,沒想到侯夫人卻並不需要,反倒去向佛祖求安慰去了。既是如此,傅庚便也樂得休上半天假,陪伴愛妻幼女。
一家子用過了午飯,傅珺自回了西廂午睡,王氏便與傅庚去了小書房說話。
進了書房,王氏便坐在了書桌前問傅庚道:“棠姐兒那件事,查得如何了?”她的眉間隱隱有幾分憂色。
傅庚的眉頭便也蹙了起來,低聲道:“查到了現在,只問出來一件事。”
王氏忙問:“是什麼事?”
傅庚的眉頭蹙得更緊了,道:“那還是前院兒一個掃地的媽媽說的,說是那天下晌,便在棠姐兒落水的前湖邊兒上,她隱約瞧見有個穿青色褙子的女子,慌慌張張地從湖那邊走了過去。”
王氏不由也凝了眉道:“穿青褙子的女子?那天來的不少人皆穿了這顏色的衣服,沒看清是什麼樣子的褙子麼?花樣兒料子什麼的,都沒瞧清麼?”
傅庚搖搖頭道:“那媽媽說隔得遠,沒看清。”
王氏不死心,又問道:“那女子頭髮梳的是什麼樣式,那媽媽可看清了?總能瞧出來是姑娘還是媳婦吧。”
傅庚道:“這個我也問了,那媽媽說瞧著是個姑娘家,便再沒有了。”
王氏十分失望,轉首看著窗外的一杆翠竹,手指無意識地划著桌面,喃喃地道:“若連你都查不出什麼來,這事兒怕是不會有結果了。”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消沉,眼中蘊著濃濃的憂鬱。傅庚望著她柔美的側顏,心中不由隱隱作痛,走上前將她擁在懷中,柔聲道:“晴兒,你別難過,我還會再去查的,說不得便能峰迴路轉。”
王氏將臉埋進傅庚懷中,輕聲道:“我也不求著什麼了,只望著咱們一家子好好的。”
傅庚攬著王氏的雙臂緊了一緊,眼睛卻凝注於窗外,眸中極快地劃過了一絲冷意。
其實,他沒對王氏說實話。有件事他沒告訴王氏,那個前院的媽媽曾說,那穿青色褙子女子的頭髮上,簪了一支形制特別的牡丹花釵子。
在收到這個訊息的一瞬間,傅庚腦海中迅速地現出一張面孔來。這面孔讓他萬分厭惡,然而,隱藏在這張面孔背後的某些人,卻讓傅珺落水一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在拿不到確鑿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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