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5 頁)
有些不解地看著侯夫人。侯夫人卻並沒看她,而是看了張氏一眼,忽地一笑道:“先不忙著換。”旋即又轉過頭去問傅珈道:“你真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
此時她說話的語氣已是十分冰冷,與往常寵愛傅珈的樣子判若兩人。可笑傅珈還沒反應過來,照舊祭出平素撒嬌的法寶來,嬌聲道:“祖母呀,珈兒想先去換衣裳呢。”
侯夫人猛地抬高了聲音道:“祖母問你話呢,如何不答?”
她從未如此疾言厲色地說過話,此時別說傅珈,就連傅玠都被嚇得一抖,忙起身垂首站好。一時間,整間屋子似是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侯夫人又冷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今天都去了府裡哪些地方?又是從哪裡粘上鬼針子的?別說我沒提醒你,咱們侯府從前湖到後花園,皆沒有這些雜草,只除了一處。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去了那一處?”
她最後一句問話的聲音陡地抬高了八度,傅珈渾身一顫,舉眸看去,卻見平素最疼寵她的祖母,此時面色陰沉、眼神獰厲,正惡狠狠地盯著她,眸中滿是壓抑的怒火。
傅珈再是不曉事,此時亦明白,侯夫人對她是真的生了怒氣。
她心中十分委屈。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弄的這一身。她都說了不知道了,侯夫人卻似根本不信。
傅珈含淚看了侯夫人一眼,張開口來,想將之前的話再重複一遍。誰知一轉念間,她忽地便想起了環兒,又想起了傅珺頭上去而復返的髮釵。
傅珈的臉色變了,張開的嘴也閉了起來。
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難道說,環兒這死丫頭方才沒去後湖,而是去了旁的地方?而那個地方,不僅是府裡唯一長著鬼針子的地方,更是侯夫人發怒的根源。
傅珈越想便越覺得,這很有可能。她一面心中暗恨環兒膽大包天,一面又擔心萬一說出環兒來便會東窗事發,那她的臉面還要不要?
傅珈心念電轉,面色變幻不定。這情景看在旁人眼中,只道傅珈是被嚇著了;而在有心之人看來,卻直認傅珈是做賊心虛。
見自己的女兒小臉兒慘白,眼中流露出驚恐與不安,張氏心頭一緊。她上前一步正待說話,卻聽崔氏說道:“二姑娘從竹林子裡回來便換了衣裳,一直呆在屋裡。這必不是二姑娘自己粘上的,只怕也是從旁人身上粘過來的。我方才瞧見有個丫頭從外頭回來,卻是二姑娘身邊的,只叫她過來看看不就明白了?”
傅珺簡直要為崔氏叫好。
真不愧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姑娘,人在屋裡說著話,還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竟能瞧見環兒從外頭進來。她這樣說最好,省了傅珺自己出首。
張氏此時也知此事有異,然而卻根本無暇思考對策,又見侯夫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了過來,她不敢再猶豫,只得問珊瑚:“環兒去哪裡了?”
珊瑚忙道:“方才姑娘打發她去廊下待著了。”
張氏便道:“叫她進來。”說罷,眼風微不可察地往珊瑚身上掃了一下。
珊瑚恭謹地垂首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傅珈卻已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她此時最怕的便是叫環兒進來,可她卻又無法阻止其進來,直急得她五內如焚,連裙襬上那些討厭的小黑點都忘記了。
傅珺遠遠瞧見了傅珈的面色,臉上一副呆萌相,心中卻是樂開了花。看來她沒估計錯,這小小的鬼針子所指代的,是掩翠齋,更是侯夫人心目中不能觸碰的某件事,或者某個人。而這件事或這個人,便是侯夫人身上的逆鱗。傅珈今兒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現在傅珺心裡平衡多了。傅珈敢偷扔她的生日禮物,她便叫傅珈看清楚,侯夫人的對她有多麼的“寵愛”。
環兒很快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