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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他便打住了話頭,怔怔地看著書房中的某一處,陷入了沉思之中。
傅珺知道他定是還有話說,便也不說話,只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安靜地看著唐寂。
果然,只見唐寂略作沉吟後,便又續道:“據我們推測,這撿釵子的人有三種可能。第一便是那個拾到珠花之人。很可能當時他將金釵與珠花一併尋了出來,只是見這釵子值錢便生了貪心,偷偷藏了起來,只拿了珠花給那大小眼男人看,用以交差。”
王襄撫須點了點頭,道:“此言甚是。”
唐寂便又道:“這第二種可能,便是那個逃走的錢寶。據你回憶,等你躲好後再往巷口看時,那錢寶已經不見了蹤影。想必他跑得匆忙,而選取的方向恰好又是你扔釵子的那條巷子,偶爾看到了地上的金釵,於是便撿了起來。因那晚月色不明,光線亦不好,那珠花大約便沒被他看見。而後來的大小眼男人那一夥人一路搜尋得仔細,卻是將珠花尋著了。”
他的這番分析可謂十分詳細,邏輯上也說得通,傅珺忍不住點頭道:“唐伯伯所言真是鞭辟入裡。”又追問道:“那第三種可能呢?”
唐寂道:“第三種可能,便是那釵子被路過之人拾去了。”說至此他便鎖住了眉頭。
若是第三種可能,則案情又多了許多偶然性,只怕查起來會更難。
第197章(20月票加更)
王襄捻著鬍鬚想了想,又看了傅珺一眼,方咳了一聲道:“我卻覺著,這第三種可能可以不必考慮。”
“哦,先生何出此言?”唐寂問道。
王襄便道:“還請唐大人細想,這釵子是如何被我們發現的。若是路人揀到了釵子,其結果不外乎出手變賣或贈予他人。而無論是變賣或贈人,都不致像那無名……男人一般,將釵子藏在那種地方。便再是貪財,那男人所為卻是說不通的。”
王襄說得半露不露的,唐寂卻也立刻明白了過來。
的確,那無名男屍若是生前偶然得了釵子,又怎麼會拼著最後一口氣,將釵子塞進傷口裡去?此舉明顯是不想讓行兇者查知釵子在其身上。而能有此舉之人,亦必是知曉這釵子的重要性之人。
這般想著,唐寂便點頭道:“確如先生所言。這第三種可能還真是可以不去考慮了。”
然而,即便去掉了一種可能,剩下的兩種也很叫人頭疼。
那死者的臉都被劃爛子,唐寂手頭雖有傅珺提供的錢寶與那拾珠花之人的畫影圖形,卻也根本派不上用場。除非讓傅珺去認屍。以傅珺超絕的記憶力,說不定便能從屍身上找到些什麼。
可問題是,傅珺乃堂堂侯府嫡女,幫著查案已經十分驚世駭俗了,竟還要去認屍體,還是一具男屍,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便是有聖上口諭在前,這要求也太過份了。更何況唐寂亦是為人父者。當年又欠下傅珺一個大大的人情,又怎麼忍心讓這嬌滴滴小姑娘摻乎到這些事情裡來?
因此,唐寂此刻的心情萬分糾結,蹙眉苦思良策。
傅珺注意力卻在另一件事上。
方才王襄在說到“無名男人”這幾個字時,不由自主地便看了她一眼,似是很不願意讓她聽見似的,還有他語焉不詳的態度,都十分不自然。
前世時,在傅珺接觸過的所有案件中,能用到“無名”這一字首詞語的人。通常都不會是活人。再結合王襄那說一半留一半的態度。她想不往那個方向想都不行。
如此一想,傅珺便有些猶豫起來。
要不要乾脆就點明瞭這一點,讓王襄不必如此忌諱,再多告訴她一些資訊?還是說。繼續作一個安靜的侯府姑娘。不多問不多說?
這兩種想法在她心中糾結良久。
而到了最後。傅珺不得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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