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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言只恨時間不能倒流,他到底是腦子壞成什麼樣,才會相信那些鬼話?
寂靜的辦公室內,孟玉言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抬手蓋著自己滾燙的臉頰,露出來的耳朵尖幾乎紅得滴血。
第21章
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鍾鈞很幸運。
他比許多小孩都要幸運得多,他的家庭氛圍和諧,老爹有了錢也沒變壞,依舊很愛妻子,和妻子恩愛如初,是圈類的另類。
這給兒子豎立一個很好的榜樣。
他的父母很開明,面對精力旺盛,熱愛探索和冒險的兒子,他們也願意給他一定的自由,支援他發展興趣愛好,從沒打擊過他。
在這樣家庭中中長大的鐘鈞不缺愛,他的內心強大,情緒穩定,無論學生時代還是踏入社會,都是都一帆風順,很少遇到什麼挫折。
哦,也不對,其實挫折還是有的。
「…………」
因為孟玉言出院,鍾鈞也沒什麼待在醫院的必要了,已經出院的他還把特意打的石膏給去了,癱在臥室裡看著天花板。
不管看什麼,看著看著,都能看出孟玉言的樣子來。其實鍾鈞也並不是從沒有受過挫折的…他過去所有的挫折幾乎和孟玉言有關。
這很奇怪,就好像老天爺都看不慣他從小到大都這麼順順遂遂一樣,就一定要給他從別的地方找一些不痛快。
鍾鈞那會兒緊緊抱著孟玉言之前蓋過的被子,整張臉埋在被窩裡嗅著什麼,同時小聲嘟囔:「他怎麼走那麼快…」
明明被子上還殘留著那個人的氣味,
但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了。
「從未擁有」和「擁有過又失去」這兩種遺憾到底哪個程度更深,鍾鈞不知道,他只知道明明昨天還親暱抱在一起的人,現在又…
吳伯已經敲過三次門都被無視了,第四次來的時候,一推開門,印入眼簾的就是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鐘鈞。
那樣子一看就是…為情所困。
「哎…」
某種意義上,吳伯算是看著這倆人打打鬧鬧長大的。或許他沒有鍾鈞和孟玉言相處的時間長,但他多多少少還是能看出來一點:
這倆…就一對冤家。
很久以前,他就勸過鍾鈞,明知道孟家那位小公子愛生氣,心眼小,怎麼還老去招惹。真惹氣了,不還是你自己去哄嗎?
這次也是…鍾鈞這小子欠欠的,非在人家失憶的時候那麼逗人家,不生氣才怪呢。也不知道這次要多久才消氣。
吳伯嘆了口氣,熟練的開口詢問:「這次他跟你說什麼啊?你倆又要絕交了嗎?這次絕交幾年啊?」
「絕交都是以前小時候的事兒了。」鍾鈞翻了個身,捂著臉,表情痛苦,「他這次說以後都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哦,這樣啊。」吳伯的表情很冷靜,「可這話上次也說過啊。」
「這次不一樣…」
鍾鈞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本來臉上青青紫紫的傷還沒有好,頭髮又被他自己抓得亂糟糟的,看起來特別滑稽,吳伯不忍直視的挪開了視線。
「怎麼不一樣?你也不想想。你和孟總從小到大,一共吵架了多少次,一共冷戰了多少次,又絕交了多少次…」
吳伯並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若爾蓋,跟大部分都會聽他兒子的轉述,只覺得他們還和小時候那樣關係好而已。
「不一樣…」
這次是真的不一樣。
鍾鈞以前雖然也經常在孟玉言面前嘴欠,但基本上兩個人都是有來有回,這種事真論起對錯來,也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程度。
從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他乘人之危,他乘虛而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