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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婁好似一點都不在意,緩慢的轉身望過來,刀尖還沾著刺目的獻血,面上的極度扭曲的表情彷彿來自地獄。
他朝馮婧走近幾步,“你再說一遍。”
馮婧快速看了眼還在低低呻、吟的秦饒,道:“彭桓溫不是你兒子。”
賈婁換了隻手拿刀,咬牙道:“我有什麼理由相信你?”
“我們有給彭健利和彭桓溫驗DNA。”馮婧吞嚥了下口水,“我們有檢驗單。”
賈婁的面部肌肉劇烈抽動了下,彷彿下一秒要哭出來,然而也只是顯得面部五官更猙獰幾分,握刀的手狠狠顫抖著,手背能看到清晰的脈絡。
警笛聲越來越清晰,到最後瞬間消失。
同時賈婁宛如接受了這個現實般慢慢平靜下來,冷眼盯著馮婧,“就算是又怎麼樣?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大家就都別想好好的出去了。”
馮婧連忙介面:“你就這麼甘心做彭健利的劊子手?他利用你這麼多年,難道你就不想報復回去?”
外面傳來鄧兆賢的聲音:“賈婁,你已經被包圍,勸你趕快投降,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別把自己逼太死了。”
陳銳看著武裝特警拿著槍械快速靠近倉庫,舉步也要跟過去,被鄧兆賢一把攔下了,嚴肅道:“冷靜點,現在別添亂。”
陳銳抿了抿嘴,面色難看的不像話,“我怕他們已經出事了。”
鄧兆賢看了他一眼,“別把事想太壞,再等等。”
馮婧道:“既然今天怎麼著都得交代在這了,你還不如將事全盤托出來,難道要頂著冤大頭這名字帶進地下去?”
賈婁狠狠道:“你閉嘴。”
馮婧謹慎的消音,又看向倒在地上的秦饒,那一刀刺在他膝蓋彎曲的地方,雖不說傷及性命,但血流了太多,時間拖太長難保不會留下後遺症。
“我自然不會讓彭健利好過,不過我也想多拉幾個陪葬的。”賈婁開始笑,從喉嚨底擠出來的笑聲聽的人直冒雞皮疙瘩,他猛地抬起手,吼道:“你來第一個吧!”
馮婧下意識閉眼,扭過了頭,她想完了。
然而預期中的疼痛感並沒有襲來,一陣雜亂聲過後,再睜眼倉庫裡已經擠進來很多人,穿著嚴謹的制服,身形高大,面容肅穆。
賈婁被摁在地上費力的掙動四肢,顯然沒什麼效果。
陳銳快速奔到馮婧身邊,捧著她腦袋檢查了一圈,隨後抿著嘴給她解綁,馮婧看他冷硬的側臉,“我沒事。”
“我知道。”他把繩子一扔,死死的盯著馮婧,好半晌伸手牢牢的抱住了她,這個晚上得知馮婧被綁架後,他想的只有一件事,為什麼當時要離開?
他從沒有這樣的後悔過,好像人生就此要顛覆一樣。
深夜的醫院走廊十分清冷,秦饒已經被送進手術室,鄧兆賢看著精神很不好的馮婧道:“你們先回去,這裡有我不會有什麼事。”
馮婧搖頭,“不行,我必須等秦饒出來。”
對方是為了救她而受的傷,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走,她敲了敲漲疼的腦袋,她必須要等到秦饒安全無事。
秦饒的父母很快也趕了過來,秦饒是家裡獨子,秦母急的差點沒哭出來,一個勁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鄧兆賢看了馮婧一眼,簡要將經過提了一遍,秦母得知兒子是為救人搞成這樣更是難過的不行,但是也不能責備馮婧什麼。
就這麼等了兩個多小時,手術門終於開了,醫生摘了口罩出來,對焦急等在外面的幾個人說:“手術是完成了,但關節功能是否能恢復還要看之後的情況。”
刀是自膝蓋後方刺入,幾大重要神經組織都有不同程度受損,如恢復不理想,供血不上,軟組織開始潰爛,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