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禪宗禪(第2/3 頁)
不著村後不著店,在荒郊野外也找不到一個借宿的地方。幾個人沒辦法就露地而宿,沒有水,也沒有吃的東西。晚上模模糊糊地到處找水喝,突然找到一個很小很小的坑,裡邊有一點水,他們就拼命地喝,喝了以後感覺甘甜舒服。到第二天早上一看,那水是從棺材裡面流出來的屍水。當下起了分別心,嘔吐不止。同一件事情,由於有分別和沒有分別,截然是兩種效果。沒有分別的那一刻,就是禪的境界、禪的受用,這種受用非常地明顯。
和尚到寺院裡掛單也是一樣的。掛單的和尚來了,把他送到一間房裡去,住在那裡挺安心的,美美地睡了一夜。到第二天人家告訴他,這個房間昨天死了人,或者是病死的,或者是上吊死的。他聽到這話以後就不敢再住那間房了,他覺得有鬼。鬼在哪裡呢?鬼在心裡,就是分別。這種情況我們每個人都可能遇到過。
所以說分別執著害死人,它是世界上一切問題的總根源。要想成佛做祖,先要去掉這個東西。所以說禪是一種受用、是一種體驗。這種體驗就是要遠離分別,達到無分別。因為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平等的,一切都是平等的。差別只是它的相,平等是它的性,我們要離相而證性,這樣得到的受用才是究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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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禪是一種方法、一種手段。這是從禪的方面來講,不是從禪的究竟來講。當然究竟不離方便,方便不離究竟,二而一,一而二。從本質上看,禪是見性的方法,“直指人心,見性成佛”。這種方法,它最究竟的目標就是直指見性,不走彎路。如何才是直指呢?就是要我們每個人自己是佛,要,不是半信半疑,而是一點懷疑都不要有。然後就在此觀念的指導下,把佛的一切要求一步到位,這就是“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所謂“見性成佛”,就是一步到位——直指嘛。
這種方法不是死的,而是活的。它是一種動態的方法,因人、因時、因地在起變化。釋迦牟尼佛拈花示眾用的就是這個方法。迦葉沒有說話,只是笑一下。禪傳到中國後還用拈花示眾的方法嗎?在禪宗的燈錄、語錄中,好像沒看到有人在用這種方法。沒有哪一位祖師拈起花來,你一笑——你鬨堂大笑也沒用,你不是見性。所以這種方法是不能抄襲的,抄襲無用。這種方法是活的,是動態的。祖師他這麼一做,一比劃,你怎樣能夠知道他開了悟呢?這一定是要有那樣的老師,再有那樣的弟子才可以。老師有見地,弟子有見地,彼此默契,心心相印,才能夠達到這個效果。所以說,禪的方法是活的。
禪宗講“不以死法與人”,就是它沒有一個固定的模式。古代祖師在接引學人的時候用過很多的方法,總結起來就有一千七百則公案。一千七百則公案是什麼呢?初步總結一下,就是一千七百種方法。我想那也只是見於語錄記載的,還有那些不見語錄記載的,恐怕一萬七千種方法也不止。禪的方法和手段是因時、因地、因人而靈活運用,不斷發展的。一直到今天還在發展。今天有“安祥禪”、“生活禪”,都是方法在改變。要因人、因地、因時而契理契機地運用禪來接引大眾。
第四,禪是一條道路。禪既然是個方法,有了這個方法,就有路可循。是一條什麼路呢?是一條探索開發智慧之路。我們每個人都具足如來智慧德相,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我們應該用什麼方法來開發它?禪師告訴我們,有一個方法,這個方法拈來便是:“當機立斷,直下承當。”這個方法很簡便,但是也很難,這就叫壁立萬仞、無門可入。但是你在這壁立萬仞的情況下得有一點勇氣,一步邁上去。
禪又是掙脫桎梏之路。我們生活在相對的世界當中,一切相對的東西都像枷鎖一樣把我們捆得緊緊的,使我們不得解脫、不得自在。比如說,晚上我們要休息、要入睡,如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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