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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該去問問你的好兒媳!秦絡陵,你的父親京兆少尹去歲秋試監巡考場時是否有革去一年輕應試考生的功名?可憐我弟弟,十年寒窗苦讀,正待振翮青雲,卻叫你父親打下雲霄,當場革去功名,斷了青雲路。我家中只有這麼一個小兄弟,平日裡也看顧得如珠似寶,如今他卻萎靡不振,這叫我如何不恨!立意要讓你也嚐嚐我的悲痛,現下你覺得如何?”柳姨娘向著秦氏抿嘴輕笑道。
秦氏目眥欲裂,恨道:“賤人!若有恨,盡衝著我來!與我家玉哥兒何干?是不是有人挑唆你?”“如何與你家玉哥兒無關?誰叫他是秦昏官的外孫,你的心肝肉?若傷了他,豈不是比傷了你更痛?”柳瀅依舊輕笑道。
“你這毒婦,真是該死!”林海聽到這兒,再也坐不住,枕畔盤旋著這麼一隻毒蛇,誰能不寒而慄?“你豈不知他是我林家的最後一點骨血?你如何敢?”“那你得去問問你的好賢妻賈氏,若不是她日日給我們喝避子湯,壞了我們的身子,老爺何至於膝下只有一子?說來,也是老爺娶妻不賢。”柳瀅笑問賈敏。
“這是老爺與我一起下的決定,並不是……”賈敏辯駁道。“夠了。先將這柳姨娘押到柴房,等候發落!”林母喝道,心裡卻發狠道,叫你害了我孫兒,豈有叫你容易死的?
幾個虎狼似的婆子擁進身來,就要扭她出去,柳瀅撫了撫鬢角,道:“我自己走。”眼睛望著秦氏道:“太太,我去了。你可要好好的,我可在黃泉下看著你呢。”餘光卻徘徊在賈氏身周,說罷,輕輕一笑,走了出去。賈敏望著她,俏眼梢頭含著兩粒明珠,瑩瑩欲墜,卻不敢真哭出來。
林母怒道:“死到臨頭,尚要與人添堵,真是晦氣。看看你納的都是些什麼攪家精?妖妖嬈嬈,看著就倒運。明日就把這些姨娘通房通通發賣了。不然,還不知還有什麼妖魔鬼怪要來害我的玉哥兒!”這話竟是除了對其他通房姨娘的遷怒,連對林海起了幾分不滿起來。林海立起身來,恭敬回到:“謹遵母親慈訓。”
“罷了,也委屈你了,竟與這群蛇蠍心腸的賤人周旋這麼久!兒啊,不是母親不疼你,只是玉哥兒還小。你若要納色,且等幾年再說吧!”林母循循勸慰道。“是,母親嚴重了。兒子並不覺得委屈。看玉哥兒那樣的一個小人兒,如此知禮,兒子也十分喜慰。”林海撫須笑道。
“你如此想就好!只玉哥兒房裡的那些丫鬟婆子是不能留了。這些人服侍著一個哥兒,還叫人鑽了空子,我是再不敢將哥兒交給她們!你且看如何處置?”林母嘆道。“如此看護不力,偷懶耍滑,杖十然後再發賣出去。我也很不敢要這樣的下人!”林海眼中閃過幾分狠色,若不是這群丫頭太蠢,也不會教玉哥兒吃了那麼大一個苦楚。
“狠是,正該如此。雖說要慈和持家,但也不能縱著這些丫頭犯錯。只玉哥兒……” ;林母瞟了一眼秦氏說道:“還是放到我身邊才放心。”“母親說的很是,兒媳確是管教下人不力。”秦氏勉強笑道,兒子還是放到老太太身邊才最平安,只是想再這麼親香也是難的。
“罷了,等過幾日,玉哥兒身子好起來,再將他挪過來。你這幾日且將我院子裡的東廂好好收拾收拾,缺什麼就去找二太太要。”林母交代道。“天色不早了,現散了吧!”“兒子送母親回房。”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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