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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過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劍一把拽過她伸來的手腕,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了她的脖子。
「你——」
窒息感使得她呼吸一滯,喉間的手掌冰涼又大力。
蕭玉被他掐得面色發紅,艱難地移動瞳仁,看到裴雲昭凌厲的側顏,和方才還在和她述說溫情的他判若兩人。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不待一眾守備軍發覺異樣,蕭玉已然被掣肘,而失了主心骨,他們執起的刀劍一時竟不知到底該朝向何人。
「朕知道你們為人所用,放下刀劍,朕可既往不咎。」裴雲昭冷然掃視,語落團團圍住他們的守備軍面面相覷。
「殺了他」蕭玉後仰著頭滿臉通紅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生母都不放過更何況你們!」
此言一出,方才還在猶疑的一眾人又將刀劍捏地更往前去了幾分。
「陛下——」
看到橫在咫尺的刀刃已然將裴雲昭的脖子割出了血跡,林知眠瞪大雙眼,想要掙紮起身,卻被橫在自己身邊的刀割破了臉頰。
室內的對峙壓抑,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動亂,緊接著勤政殿的大門便被驀地踹開。
「保護陛下!」
伴隨著少年的高喝,鎮北軍服飾計程車兵立馬魚貫而入,在下一瞬壓制了剛剛還橫陳在裴雲昭面前的叛軍。
「臣救駕來遲,望陛下贖罪。」林逸南單膝跪地,青澀的面孔上儘是堅毅。
「來得正好。」裴雲昭鬆開掐住蕭玉的手掌,面無表情地將人推到一側,立馬有人上前將她手腳捆綁。
「外面局勢如何?」
「公爺在攻破南平城後便派了數隻小隊從陸地和水路分別前行圍堵,現下已將裴益川與蕭凌捉拿,已經兵臨城外,陛下放心。」
聽到林逸南的匯報,蕭玉滿眼難以置信,開始瘋狂掙扎:「不不他們不會的——」
當年先帝先看上的分明是崔家的崔絨,可她有長公主相幫,嫁給了自己想嫁的人,而自己卻只能因著和她相似的幾分面孔被迫入宮
蕭玉已然接近癲狂:「都是你!你和你父親一樣自私又虛偽!你們不配——」
裴雲昭睨視她,泰然自若:「據朕所知,三十年前將你畫像呈給父皇的,正是裴益川。」
只此一句,蕭玉所有的歇斯底里戛然而止:「你胡說」
「你胡說你胡呃——」
瞧著她剛剛停息卻又有復發的趨勢,林逸南只覺耳邊彷彿什麼東西炸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然被自己劈暈了過去。
「」
室內詭異地平靜了一瞬,他握拳抵唇:「陛下,臣」
「嗯。」裴雲昭淡淡地看了一眼,「是你們鎮北軍的行事風格。」
林逸南:「」
好像有點對不住公爺。
得了自由的林知眠站起身,第一時間便是上前檢視裴雲昭的傷勢。
「阿南,你們是隻身前來的嗎?」
林家這代生有兩位公子,一位是執掌家門的林逸霄,另一位便是從軍了的林逸南。
「是,公爺唯恐宮中生變便派我先行一步,繞了後路又乘著夜色暗沉才突圍了勤政殿,但是他們和快便會趕到阿姐,你的臉」
注意到她側臉的血痕,林逸南蹙眉。
「我無事。」林知眠十分擔憂,仰頭道,「陛下,如今整個宮中皆是叛軍的人,現下太后被抓,他們群龍無首,蕊蕊和皇祖母還在宮中,這刀劍混亂,蕊蕊都八個月了」
裴雲昭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視線掠過林知眠臉上的傷,不自主地伸手為她擦拭,林知眠一愣,再回神時已經看著他將手放入懷中拿出了令牌。
「逸南,你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