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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庭一愣:「你想?」
為防打草驚蛇,此案是他們幾人暗查,如果是那些人不識的官員
祁朔不日前才回京,也甚少露面,是以即使他名聲極大,但見過他的人屬實寥寥無幾。
思及此季北庭搖頭:「可你大婚在即,這時候離開京都不妥。」
然而祁朔早已有了自己的決定。
「兩月足夠。」
「」
這人委實淡定過了頭,季北庭想。
第17章 有被安慰到。
沿了幾條街的天價聘禮引起舉城轟動,此時的安陽侯府一片喧鬧。
啪——
江予沐剛給婆母請過安便聽著郡主房中一陣瓷器破碎的嘈雜。
她習慣了這位嬌小姐的跋扈當下沒做理會欲徑直走過,可裡面的簫雲憶見此提著裙擺便沖了上來。
「你給我站住!」
江予沐面無表情頓下,側眸望她:「郡主有何貴幹?」
簫雲憶最是看不慣她這副毫無波瀾的模樣,這讓她想到上次太雍池燈宴奚蕊一套套胡亂說詞。
什麼紅袖添香!
什麼臣女亦心之甚慰!
都是誆騙她的!
若不是奚蕊不知廉恥,狐媚勾引,這賜婚之事如何輪得到她那個賤人?!
簫雲憶冷哼:「難怪你和奚蕊交好,原來你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下作!」
江予沐臉色一沉,嗤笑道:「郡主嘴巴放乾淨點,沒有蕊蕊你以為祁公爺看得上你?」
「你!」簫雲憶何時被這樣說過?
江予沐性子一貫溫柔素常都是任她言說,今日竟還懟了回來,當下氣極。
但江予沐已然不想和她再多糾纏半句。
「你不過就是我哥找回來玩樂的低賤女子罷了,若不是會彈那破琴我安陽侯府的門你都進不了!」
江予沐背對著她漸行漸遠,簫雲憶的怒罵飄進耳朵也是隻讓她短暫的握緊了拳。
簫雲憶憤懣之氣無從發洩,怒視著她的背影原地跺腳。
奚蕊——
有命領旨可不代表有命成婚!
「黃金三百斤,白銀萬兩,玉如意四柄,綢緞千匹,玉器二十件,龍鳳呈祥琺瑯盤一套」
奚廣平在這幾日冷靜下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只是在今日見著這同皇室娶親一般的聘禮時依舊忍不住擔憂。
他不由得又想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場糾葛。
——皇親國戚,總歸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親家。
可事已至此,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若他的女兒在輔國公府受了委屈,屆時就算是褪了頭頂烏紗帽也在所不惜。
拳頭鬆了又緊,司禮監總管唱禮完畢,奚廣平遣人送了銀錢打賞,浩浩湯湯的禮生排列離去。
大門闔上,隔絕了外頭喧囂。
滿園的禮箱架攆堆積,和這清貧的奚府格格不入。
奚蕊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多貴重物件,她以為聘禮這種東西應當和前幾位姐姐差不多。
可今日一見,她終於明白何謂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
「蕊蕊,你隨為父來。」奚廣平睨了眼她,隨即負手走向書房。
上一次爹爹的震怒還歷歷在目,被突然叫到奚蕊有些惴惴不安,她咬唇攪著手帕最終邁動步子跟了上去。
預料中的斥責沒有發生,奚廣平背對著她從書架後方的暗格取出了一隻木匣。
啪的一聲木匣開啟,入目所見是一對翡玉耳飾。
色澤透亮,紋理清晰,饒是奚蕊並不懂玉也知曉這絕非凡物。
「這是你母親的遺物,予你添置嫁妝。」奚廣平垂眸看著木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