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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了腦袋,不敢去想象,然後會怎樣。
然後會怎樣?然後,她便會變成血腥化妖池裡萬劫不復的畸形一族,那就是——
不!她甩甩腦袋,阻止自己的進一步想象,低啐道,該死的血咒!剛一罵完,喉間倏然一甜,一股血腥正欲衝喉而出。
蒼天啊!她現在氣息紊亂,體內真氣在混亂下橫衝直撞,為了控制這股力量的莫名出現莫名爆發,她直接將自己壓抑成了內傷。
她強忍住自己,只因那白衣男子還立在身旁,她害怕他擔心,於是硬生生逼著自己將那口血又吞了回去。
☆、第三十八話 疑惑初起
她強忍住自己,只因那白衣男子還立在身旁,她害怕他擔心,於是硬生生逼著自己將那口血又吞了回去。
月隱察覺到她的異樣,走近身來看了看她,剛對上她的眸子,一驚,“你怎麼又……”俯身伸手便來探她的脈。
他這一近身,那一貫的白檀香便撲鼻而來,輕輕柔柔繞在她的鼻翼間。她趕緊別過臉去,知道他有潔癖,不敢靠他太近。他纖長的手指擱在她腕間,有溫熱的觸感,雖只是指尖的相觸,她卻感覺到久違的溫暖,月光下這人白衣勝雪容色清泠,看似冷漠遙不可及,卻帶著微微暖意,恍惚間她彷彿看到那熟悉的、對人疏離卻對自己永遠掛著微笑的兄長。
夜色間月隱的臉逆著光,看的不大明朗,回憶裡雲舒的臉卻是在腦海中愈發清晰刻骨,最後竟和眼前月隱的臉交疊在一起,那張臉淺淺笑了起來,險些將她的神魂都帶走。
“哥。”恍恍惚惚間,雲翎向那張臉探過去,輕聲呢喃:“蓮生想你。”
月隱身子一震,剎那間眸中風起雲湧,他看著身旁怔怔出神的少女,幽深瞳中閃過無數酸楚與隱忍。他也彷彿失了魂,伸出手,極溫柔握住雲翎遞來的手。
幽靜的山林間,兩個神色恍惚的男女,正彼此注視雙手相握,對方掌心的溫熱細細密密的傳來,織成一個溫暖幻境,讓人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剎。
夜色靜謐,那男子似是怕將沉溺中的女子驚醒,呼吸都是屏住的,便連看她的眼光,都是輕輕柔柔,不敢僭越。
那般輕柔,只因珍愛。因為珍愛,故而隱藏。
這些年來,這隱忍不露的深愛之心,此刻化作一弦長長的拉鋸,反反覆覆鋸在心上,讓人細細碎碎的疼。他不由傾下身子,將那清瘦的身軀摟在懷裡。
這漫長的苦痛,這抑制著、煎熬著的心,便容它放縱一回,即便是這短短一瞬,也好。
兩人擁在那裡,一時四下無聲,唯有那茂密叢中的小蟲窸窣低鳴,彷彿在奏著一首哀曲。月隱的心便如這曲子般,斷斷續續高高低低,漾起無言思緒。
昔年不歸海,再憶淚凝腮,容顏今已改,唯卿苦苦待。誰言心中事,一曲悲中來。
許久,月隱仰起臉,在這晚風恣意的夜裡,神色悲涼。
風漸大,雲翎動了動,似是感覺到不安,將頭往月隱懷裡縮了一縮。
因著這一動,月隱陡然回過神來,他手驀地一縮,毫不停留的抽走。
手中溫暖忽地抽離,雲翎的腦子醒了。華涼濃郁的檀木香自他身上嫋嫋傳來,籠罩在兩人之間,她聞得再清楚不過,隨風飄移的靈魂終於又回到自己身上。
是華貴馥郁的檀木香,不是清淡悠遠的玉蘭香!
她頓時向後一跳,與他保持以往的三步之遙,連連道歉,“對不起,一時犯糊塗把你當做了我家哥哥……”
月隱卻朝她近了兩步,她趕緊退後兩步,月隱將她手腕一抓,阻止了她的後退,“跑什麼,脈還沒把完。”
雲翎立住身子,悻悻地由月隱把著脈。
他十指修長,骨節分明而白淨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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