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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然而殺他的兇手也同時在傷害我們。當我們把執法的權力掌握在手中,當我們的雙手竊取了生死的權力,我們就跟裡奇沒有兩樣。哦,我們只不過是一群比較仁慈,比較溫和的裡奇&iddot;沃爾默罷了。我們的受害人罪有應得,我們可以告訴自己,上帝站在我們這邊。
&ldo;可是我們跟裡奇又有什麼兩樣呢?
&ldo;對於曾經公開希望他死,我應該向全世界道歉。但我不會向裡奇道歉,我對他死一點也不覺得遺憾。我的道歉,是向其他所有的人。
&ldo;當然,有可能殺死裡奇的人從沒看過這個專欄,他們殺裡奇另有原因,也可能兇手是他獄中結下的仇家。我願意如此相信,這樣我會睡得比較安穩。&rdo;
不難猜到,有警察去找了麥格勞,他告訴警方他有一堆贊成和反對他專欄的讀者來信,但沒有一封明確表示要實現他的願望。警方沒有要求看那些信。麥格勞的專欄也繼續刊登,第二天,他收到了第二封信。
&ldo;不要自責,&rdo;麥格勞讀著那封信,&ldo;來討論一下你的專欄將促使我未來有什麼行動,可能會很有趣,不過搜尋任何名人作為目標都沒有意義。我們別再多談裡奇&iddot;沃爾默的惡魔行徑引發你寫那篇文章、甚至引起我的行動好嗎?我們每個人都無法忍受這樣的狀況,因而迅速、直接、適當地作出了反應‐‐這種狀況,就是指一個可以繼續謀殺小孩的人獲得自由、回到社會。
&ldo;或者換個方式,我們每個人都暫時體現了紐約人民的集體意志。那是大眾執行其意志的能力,不但要說,而且要做,這才是民主政治的真正本質。民主不單只是指投票權,或者《人權法案》所提供的幾項自由,而是我們用以被統治的‐‐或統治自己的‐‐我們的集體意志。所以不要把裡奇&iddot;沃爾默被適時處死當成自己的責任。如果你願意的話,就怪沃爾默自己吧。或者歸罪或歸功於我‐‐但當你把責任歸給我時,你只是在歸罪或歸功於‐‐
&ldo;人民的意志。&rdo;
有個警察給過麥格勞名片,他找出來,伸手去拿電話。但號碼撥了一半,他結束通話了,然後重撥。
他先撥給市政版編輯臺,然後再撥給警察。
&ldo;殺裡奇的兇手現身&rdo;,次日的報紙標題叫嚷著。接下來的報導由麥格勞署名撰寫,先是全文轉載威爾1的信,又摘要了他的第一封信以及警方調查的進度。邊欄的報導則包括對心理學家的訪問和犯罪學家的說法。麥格勞的專欄登在第四版,標題是&ldo;給威爾的一封公開信&rdo;。大意是威爾盡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辯護,但他也必須自首。
1此匿名信作者並沒有署自己的真名,但他信中慣常使用的口號為&ldo;人民的意志&rdo;(the will of people),而且都巧妙地用來結尾。而will恰巧亦為尋常男子名,故一般人都稱此無名氏為will,本書一律將之音譯為&ldo;威爾&rdo;。
但威爾並沒有自首。反之,當警方進行調查並毫無所獲之時,他一直保持沉默。接著,大約一個星期後,麥格勞又收到威爾的另一封信。
他正期望能再收到威爾的訊息,也一直在留意有沒有打字地址且無回信地址的長信封。可是這回是個小信封,地址是用原珠筆寫的,而且也有回信地址。所以他沒特別注意,就直接開啟了。他展開那張單頁信紙,看到上面打字的內容和手寫簽名,然後像燙了手似的扔在地上。
&ldo;給帕特里齊奧&iddot;薩萊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