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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連最受皇帝器重的魏王殿下都被放棄了,另外幾位王爺更不足為懼。這江山,還得是太子殿下的。
“唉,奴婢冷眼瞧著,魏王殿下確是幾位王爺中最聰明能幹的,怎麼就能被一個小人害成這樣子?只讓那夏言受剮刑,真真是便宜了他。”
蔣公公附和著皇帝,將夏言罵了個狗血淋頭。也許皇帝心中對魏王還有所不忍,可蔣公公已經敏感的察覺,魏王殿下確實已經不行了。朝中風向一變,連良國公府都被言官參了,這會兒定是忙著保全自身,哪裡還顧得上魏王呢。
沉寂的不被世人認同的太子,該是他發光的時候了。
陳剛找太子覆命後,將蘇宛帶去刑部大牢。
蘇宛就在潮溼陰暗且散發著絲絲縷縷血腥氣味的大牢中再次見到了穿著明黃色太子袍服的嚴錦,這相當於一場小型審訊,嚴錦沒辦法清場,因為這裡的人,並不全是他的人。
是以,他便頂著一張公事公辦的臉,“孟黎川,你可知罪?”
蘇宛只得陪著他出演,木愣愣的盯著嚴錦,道:“小民何罪之有?”
“孟家通敵叛國,你更是孟家老兒的左臂右膀,還敢狡辯抵賴?說,當日你是如何逃脫的?”嚴錦肅穆以待,盯著蘇宛冷喝道。
代表皇帝前來觀審的蔣公公急忙上前,附在嚴錦耳邊小聲道:“殿下,今日的目的可不是審訊,皇上的意思,以安撫為主。”
雖是悄悄話,卻並未放低音量,還若有若無的朝蘇宛看了幾眼。
蘇宛自然沒有漏聽,雖然先前不知道嚴錦唱的這是哪一齣,但那老太監這幾句話,明明白白道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蘇宛鬆了口氣,確定嚴錦果然一切都打點好了——否則皇帝怎會派他來安撫她?
果然是要送她上戰場啊!
嚴錦聽了蔣公公的話,似才想起自己的任務來,忙感激的衝他笑笑,再看向蘇宛時就緩和了神色,“孟黎川,如今有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可……”
“殿下,雖然小民不記得我孟家之事,但既然我孟家都已遭遇不幸,小民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思了,求殿下賜我一個痛快吧!”蘇宛朗聲打斷他的話,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
嚴錦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衝蘇宛眨了眨眼,彷彿在贊她表現得不錯。
“孟黎川,別不知好歹!”他口中卻是厲聲斥道。
蘇宛別開臉,一副威武不屈的倔強模樣。
“孟黎川,皇上格外開恩,允你戴罪立功已是不易,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遇到的好事兒。”那蔣公公見太子與蘇宛僵持不下,忙上前來,尖著嗓子勸說道。
“我孟家人全部枉死,我苟且偷生活到現在,早就不想活了。什麼戴罪立功?打量我不知道,這會兒我孟某人還有利用價值,一旦把我利用完了,還不是死路一條!”
“什麼枉死?孟家通敵賣國,那可是證據確鑿的……”
“什麼證據?不過是人為地偽造一些所謂的證據罷了。”蘇宛冷笑道,“今日我把話放在這裡,我孟家的冤屈一日未能洗刷,我孟某人也用不著戴什麼罪立什麼功!”
“你大膽!”蔣公公呵斥道:“太子殿下面前,豈容你如此胡攪蠻纏?皇恩浩蕩,才給你這樣一個活命的機會,你不但不心存感激,還這般無禮犯上,實在,實在罪不可恕!”
蘇宛撇嘴,懶懶的靠在牆上,近乎挑釁的嗤笑道:“那就不要恕啊,乾淨利落的砍了我的頭吧。”
“你!”蔣公公氣的臉色發紅,這本來是來施恩的,怎麼弄到現在卻成了這模樣?難不成還要他們反過來求這小子了?這讓皇上知道,他竟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可實在不妙啊!
想著,他忙去看太子的臉色,見他臉上亦是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