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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香氣,格外的不同。」
「這是我特別調製的。」她坦白回答。
他黑眸一閃。
「這一爐香,會讓主公迅速斃命?」他問得一針見血。
即便是被揭穿,她也不慌不亂。
「你知道了。」這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早就猜出,你要殺害主公。但是,你隱藏得很好,手法高妙,前所未見。」韓良的語氣轉為嚴苛,厲聲指責。「主公的頭痛之症發作時,所有人都以為,是刺客的砍殺,留下了後遺症。」
「難道不是那樣嗎?」她淡定的問。
「起初,我也以為是那樣。」韓良緊盯著她。「但是,在主公的頭痛,開始趨於嚴重時,我就取了爐內香灰,派人仔細化驗。」
「請問韓良大人,驗出了什麼?」
「起初,的確是驗不出結果。」他的語氣之中,有了一絲敬意。「你用的香料,大多尋常得很,都是丁香與荳蔻之類,的確能止痛去濕。」
「那麼,你有什麼證據,說我要殺害關靖?」
韓良注視著她。
「直到你被接來軍中後,我的人拿到這個東西。」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開啟黃褐粗糙的紙後,染了血漬、被剪開的皮手套,出現在兩人眼前。
看見皮手套時,沉香的雙眼,緊緊一閉。她的多年心血,功虧一簣。
沒錯,這的確是證據。
她的計謀,被韓良揭穿了!
耳畔,只聽見韓良的話聲。
「有了這樣東西,一名年長的研香師才驗出,你用的香料,對主公來說的確是毒。」他不得不敬佩,這個女人的心思之縝密。「刺客傷害主公,是間接導致主公頭痛,真正的原因,是來自於你。你留在主公身旁,等待的就是主公受傷的時機,才能對主公下毒。」
結束了。
韓良什麼都知曉了,她再也無能為力。
只是,為什麼此時,她竟會覺得,鬆了一口氣,彷佛肩上的千斤重擔,終於被卸下了?她不是該恨極韓良,恨他竟能阻止,她親手殺死關靖嗎?
韓良還在說著。
「今日,證據齊全,你的毒計再也無法繼續危害主公了。」
「沒有了我的香,關靖還是會死。」她眨去眼中,熱燙的水霧,將燻爐抱得更緊。「而且,還是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停香之後,他死前的模樣,將會比她初到軍營中,所看見的情況,更慘烈上無數倍。
「我會找到人救治主公。」韓良宣誓。
「你找不到的。」她輕聲說著。她太過明白,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優秀,能以香治病與致病的人。
「或許吧,」韓良的神態,轉趨平靜。「但是,你將不能看見,主公會怎麼度過這段時間,看著他的意志力能堅持多久,聽見他在痛苦至極的時候,叫喚著你的名字。
嬌弱的身子,狠狠震動。
韓良所說的話語,精準的戳中她最想藏起的心事。
「你在乎這些,不是嗎?」他緩聲說著,看著這謀害關靖的紅顏禍水,眸中竟流露出同情。「你早已愛上主公,無法自拔。」
連她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心跡,竟是那麼明顯,旁人都能一眼看穿嗎?
注視著臉色灰白,絕望到底的沉香,韓良伸出手去,取走她手裡的薰香爐,還有擱置在桌上的香匣。
「我現在,就去將一切稟明主公。」他很懷疑,這個一動也不動的女人,是不是聽進了,他所說的話,「外頭有侍衛守著,你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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