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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姐妹如果果真拿了公子的錢,葬了亡父,自然甘願到府上為奴為婢,絕不反悔,只是我父的屍首如今尚且撩在這白地,公子前來攪擾不說,還辱及奴家亡父的神主,公子便是貴人又如何,奴家姐妹便是拼著一死,也要和公子論個分明!”
杜睿這才聽明白,敢情人家趕上了賣身葬父,前世他與父親的感情就極其深刻,如今見這姐妹兩個的遭遇,也不禁心有慼慼焉。。
忙分開眾人,杜睿走到近前,朝那賣身葬父的兩姐妹看去,兩人看上去也就十歲的年紀,雖然衣衫汙濁,蓬頭垢面,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絕代風華,如今這般年紀便已經這樣了,等到長成了之後,定是要顛倒眾生。
兩姐妹此時正抱著所在一角,那看上去大一點兒的應該是姐姐,只見她頭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籫兒,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居然是天生的一副富貴相。
再看那被她摟在懷裡的妹妹,確實另外一番別樣風情,削肩細腰,長挑身材,鴨蛋臉面,俊眼修眉,此時因為害怕微蹙著眉,讓人觀之止不住的憐惜。
杜睿見了,腦中猛的閃過一首前世曾拜讀多次的詩句,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眼前這兩個女孩兒簡直就是大唐版的薛寶釵,林黛玉。
此時那個姓蕭的跋扈少年還在不斷的大聲吵鬧著,那個大一點兒的少女卻也不分辨,只是目光冷峻的瞪著,杜睿見了,也不得不讚上一句:“好一個剛烈的女子!”
“這是五貫錢,拿去將你們的老父親安葬了吧!”
杜睿突然出言,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數吸引了過來,那個少女見了,兩姐妹齊齊拜倒在地:“多謝公子高義,從今以後,奴家姐妹願為奴為婢,報答公子大恩!”
那個蕭姓少年見來了攪局的,頓時大怒道:“你這廝是何人,也敢來攪本公子的事,這兩個奴婢是本公子先買了的,要你來充什麼好人!”
杜睿聞言一皺眉,道:“你姓蕭?可是蕭瑀蕭大人的子侄?”
那少年聞言,也是一驚,不禁暗道:能問出這話的,莫非也是朝中顯貴的子弟。
但見杜睿身著素衣,並不十分華貴,便哼道:“蕭大人乃是我的族叔祖,我父親乃是當朝禮部郎中,你這廝是何人,也敢來管我們蕭家的事。”
杜睿聞言冷哼一聲,原來是前任的未來小舅子,怪不得這麼跋扈乖張,那個老的前些日子跑到他家裡悔婚,今日這個小的又在街上強搶民女。
“汝父既然在禮部供職,當知禮儀,你若再吵鬧,我便告到京兆尹楚大人那裡去,到時候,先治你父一個管教不嚴,縱子橫行不法的罪名!”
蕭姓少年聞言,頓時被嚇住了,左右看看,見周圍的人都不忿的看著他,不禁有些心慌,狠狠的瞪了杜睿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杜睿見了,回身對那對姐妹說道:“快去葬了你們的父親,投親靠友去吧!”
杜睿說罷便要離開,哪承想,那對姐妹卻突然撲到了杜睿的面前跪倒在地,那個姐姐泣道:“我姐妹二人如今已別無親友可以投靠,還請公子發發善心,收留了我們姐妹,奴家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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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少女哭得梨花帶雨,甚是悲切,哪裡還有半點兒剛才怒斥惡少的形象,杜睿見了,心裡也是犯難,給府中添兩個丫鬟倒也沒什麼,正好可以和杜雲蓮她們幾個作伴,想到此處,杜睿便點頭道:“既如此,你們便隨我回府吧!”
圍觀眾人見杜睿出手相幫,紛紛出言稱讚。
“這公子年紀雖小,卻恁地善心!不知是誰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