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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三不著兩的。我心裡焦躁,又哪有那個耐性!”珠兒便打趣兒道:“待少爺回來,奶奶這心火也就沒了。”夏春朝聞言,回身看了她一眼,卻並無言語。
恰在此時,忽見大門上小廝飛跑進來,嘴裡嚷道:“少爺來家了,請太太奶奶堂上說話!”
夏春朝乍聞此言,便如晴空霹雷,心亂如麻,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慌慌張張就要往前堂上去。珠兒卻在後頭說道:“奶奶,還是先回去梳洗了再往堂上去罷,那衣裳也要換一換的好。”那夏春朝卻也不理這話,將手理了理鬢髮,腳下步子絲毫不見遲緩。她青年夫妻,久別經年,相思磨骨,纏綿刻心,這焦慮之情,當真無可名狀。如今乍聞丈夫歸家,滿心只欲相見,將往日裡一應規矩禮法,盡皆拋諸腦後。
那柳氏在屋中也早聽聞訊息,連忙命長春與自己穿了衣服,就要出門。
走到門外,恰見夏春朝已走到院門上,柳氏忙叫長春:“去把那小蹄子叫住!哪有婆婆還沒到,做兒媳婦的就先去的?!她就這等想男人不成!”長春心中不耐煩,又不敢違抗太太,便蓄意磨蹭,慢慢騰騰往前走,又小聲叫喚。夏春朝哪裡聽得到——便是聽到也做聽不到,一徑往外去了。
柳氏見著,嘴裡罵罵咧咧,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自帶了丫頭,往前堂上去。
夏春朝走到前堂軟壁後頭,便聽堂上有人說話。原來,陸賈氏一早得了訊息,已先到了堂上。
夏春朝待要出去,一時卻又情怯起來,一步也邁不出去。便在此時,那柳氏已氣咻咻趕上前來,礙著人前不好發作,只剜了她一眼,便繞過軟壁走上堂去,夏春朝便也隨在其後。
走上堂來,夏春朝一眼便見陸誠勇在堂下棗木圈椅上坐著。只看他一身甲冑,風塵滿身,許是因邊境風霜,軍中勞苦,周身皮色粗糙黝黑,面上竟還斜添了道刀疤。但劍眉星目,兩鬢如墨,兼且神采飛揚,意氣風發,倒比往日在家時更見英武。
夏春朝打量了一回,忽見丈夫也向自己望來,眸中含笑,微微頷首,不覺面上一紅,低下頭去。
陸誠勇見母親帶了媳婦出來,連忙起身,上前請安問禮,說道:“兒子久在邊疆,不能侍奉父母榻前,是為不孝,還請母親責罰。”言罷,便就躬身拜倒下去。
柳氏見兒子平安歸來,喜極而泣,一面抹淚,一面連忙攙他起來,要說幾句親熱言語,偏又一時哽了。滿眼望著兒子,抽噎無言。
陸誠勇便寬慰了母親幾句,扶她坐下,卻一手暗暗扯了夏春朝,將她拉在身邊。夏春朝向上福了福身子,便挨著丈夫坐了。
柳氏看了個滿眼,只是不好言語,便暫且壓了脾氣。
待眾人落座已畢,陸賈氏便在上首出聲道:“自古忠孝難兩全,你為國出力,戍守邊疆,乃是極榮耀的一件事。你老爺太太心裡都知道,看你在軍中出息,他們心裡也高興。咱們家世代忠良,你□□在世之時,便常說為人臣者,當為國盡忠,匡扶社稷,經世濟民,斷不可為兒女私情所阻。只可惜到如今,家道衰落,你能投效軍中,中興家業,也算衣缽傳承了。”
陸誠勇回道:“祖母教誨,孫兒時刻銘記於心,在軍數年,幸不有辱門楣。只是時刻記掛家中,今見老太太、老爺太□□好,家中安泰,孫兒也就放心了。”陸賈氏便笑道:“你不在家這些年,外頭有你老爺,裡頭倒多虧了你這媳婦兒,不是她起早睡晚,內外操持,家中怎得這等井井有條。你今回來,還該好生謝謝你媳婦。”
夏春朝聽聞此語,忙開口自謙道:“這都是孫媳分內應盡之責,老太太言重了。”陸誠勇卻笑道:“祖母既有吩咐,孫兒自當領命。”說著,轉頭向妻子一笑。夏春朝微覺不好意思,將頭微微一低。
眾人隨意說了些家常,陸誠勇又問道:“怎麼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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