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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很怪異的一種心情。

他想掌控宋寧的一切，他的衣食住行，想看他身上穿著自己買的衣服鞋子，想給他做飯，想哄他睡覺，給他洗澡，就連宋寧的指甲，都是王碩給剪的。

他享受於此，喜歡宋寧全身心依賴自己的模樣。

熱水將有些微涼的腳燙的舒服，宋寧微微眯起眼，兩手撐在床上，偶爾還發出哼唧聲。

像慵懶的宋小碩一樣，又乖又軟又甜。

「肚子好撐啊」宋寧揉了揉肚子，平坦的小腹，因為那一大碗餃子而有些鼓起來。

「等會兒給你揉揉？」王碩問他。

宋寧搖頭，突然間冒出一句，「像不像懷了？」

王碩慌神，輕咳一聲，少有的磕絆，「你、你說什麼呢？」

「哥哥」宋寧喊他。

「怎麼了？」

宋寧問他，「你喜不喜歡小孩？」

他語氣好認真，王碩逗他，「怎麼？喜歡的話你要給我生？」

「沒」宋寧就是見他這麼細緻的模樣，突然想起了今天在小賣部買東西時的場景，那一群孩子圍著王碩，幾乎都在誇他。

王碩當時也很有耐心，不難看出那幾個小孩很喜歡他。

宋寧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喜不喜歡。」

「不喜歡，小孩子哭起來挺煩人的。」王碩的手就著熱水給宋寧按了按腳，又道：「不過要是你給我生，我可能就喜歡了。」

「別逗我了，我又生不了。」宋寧笑開。

他兜裡還揣著李清梅剛剛給的紅包，想起剛才他們說起的子嗣，莫名心虛。

老王家的血脈，要被自己斷根了。

王碩拿過毛巾，小心翼翼將宋寧的腳從水裡拿起擦乾，親了親他的腳背，「沒逗你，睡吧。」

乾燥的唇落下時，宋寧的心跳也跟著漏了一拍。

王碩將盆裡的水端去倒掉，洗過手後回來給他捻了捻被子，將企圖爬上床的宋小碩一把薅下來，又開啟床頭的小燈，調暗燈光，陪了宋寧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王碩下樓的時候正巧遇見回來的宋寧爸媽，他們倆笑吟吟問：「寧寧，睡了嗎？」

「已經睡著了。」

杜鵑挺不好意思，與宋建國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想著王碩對自家兒子可真好。

他們越是看著兩個孩子相處，越是對王碩感到滿意，認為對方絕不會欺負宋寧。

宋建國自詡看人一向很準，這次也不會例外。

「辛苦你了碩崽，你對寧寧的好，叔叔阿姨都記在心裡。」杜鵑朝他道：「已經1點了，你也趕緊回去睡吧，你媽說了，明天初一，要早起去廟裡上香。」

告別宋寧爸媽後，輕手輕腳回到家的王碩卻發現李清梅還坐在堂屋裡等著自己。

「我爸呢？」王碩問。

「已經上樓睡了。」李清梅淡淡回答。

「那你怎麼還不去睡？」

這次母親沒有馬上回答，屋子裡安靜到有些反常。

「媽？」王碩出聲喊她。

李清梅回過神，拍了拍身旁的老舊沙發，「媽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母子之間，骨肉連心。

王碩瞬間就明白她想說什麼。

他走過去，坐在了李清梅身邊，「我聽著的。」

李清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好半響才艱難開口，「你、你跟寧寧，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李清梅說著話的時候手都微微顫抖。

王碩平靜地回答，「您知道了。」

「回答我，你跟他是不是」李清梅追問到。

「是。」王碩沒有猶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