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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聽完她的話,不發一言,拉起紅梅她們就往長樂宮趕去。
一路風風火火趕到黛黛住的那間偏殿,不同於以往的冷清,今天,殿內外早已擠滿了太醫和醫女、伺候的太監、宮女。
太后黑著一張臉坐在殿外的堂上,眼中火氣沖天,彷彿隨時就要殺人似的。
“可恨!可恨!”
太后用憤怒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幾個太醫,毫不客氣地罵道:“你們吃著皇家的糧食,拿著皇帝給的俸祿……就是這樣盡職盡責的?!什麼保大保小!什麼母子只可取其一?!堂堂太醫院居然連一個孕婦都無法保全,簡直荒謬!”
明玉見地上的太醫們一臉苦色,知道是黛黛的情況危急,心中不由擔憂。
正在這時,有醫女從內殿出來,手中捧著一盆血水經過,那地上的幾個太醫更是在心中連連叫苦,伏首在地上哀嚎道:
“太后娘娘息怒!此女出血過多,若是她今日無法分娩,恐怕真的就要如臣等幾個所說……母子兩個都是留不住的!”
“混賬!!!你們竟敢詛咒徐選侍和她腹中的龍裔?!”太后氣的臉色發青,嗖的一下站起身來,逼近那幾個太醫跟前:“徐選侍要是有個萬一,哀家唯你們是問!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住這母子倆,其他的等徐選侍生了再說!”
“可是太后娘娘!徐選侍剛才對臣等幾個說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同意先保住腹中的孩子……只是,只是……”見到太后的眼神陰沉沉地落在自己的頭上,為首的一個太醫想了想,索性豁出去大聲說道:“只是徐選侍要求在生產之前見皇上一面!說是有些話放在心裡不說出來,她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太后聞言,臉色一滯,原本的怒火忽然像是被水澆滅了一般,悄無聲息地從她臉上隱去了。
“……這個傻孩子,她就是一根筋啊!”太后有些動容,低語道:“就算是見到了,又會怎樣呢?有些事,本來就是改變不了的。”
幾個太醫默默無言地低著頭。
“小李子呢?”
太后沉思半刻,忽然發問。
殿外馬上有人接應,走進來一個長相機靈的小太監,跪在門邊道:“奴才在。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皇上叫來,就說徐選侍難產了。”
“是。”
小李子俯首帖耳地退了出去。
太后吩咐完話,心中一陣煩躁,地上的沉默著太醫越看越不順眼,就變成了她的出氣筒。
太后張口就是一通的呵斥:“你們幾個還跪在地上做什麼?趕緊去想辦法開方子啊!”
太醫們這才唯唯諾諾地起身聚集到黛黛房門口,聽醫女描述黛黛的情況,明玉看著他們面色緊繃,就知道黛黛是危險的了。
太后這時終於發現了明玉的存在,她的眼光冷冷地嚮明玉瞟了過來,這眼光寒冷刺骨,哪裡像是祖母對孫女的眼神呢?
“參見太后。”明玉屈膝行禮,心中只道這是多半因為上次獨孤駙馬一案她沒有站出來說話,最近又讓七皇子代她拒絕了丞相府夫人提親,所以太后可能對她還有些想法。
“不用多禮。”
太后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語氣平緩地對明玉說道:“聽說公主和徐選侍是故交,想必公主剛才也看到了,徐選侍她現在情況很不好,人又那麼倔……公主既然來了,就去好好勸勸她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璇嬪的伎倆
黛黛如今的情況很是不妙,她經過早上那驟然一摔,胎氣大動,下身血流不止。
根據太醫的建議,因為黛黛肚裡的孩子個頭過大,受了碰撞之後頻頻胎動,似有不安之兆,她需要儘早地催產,母子兩個才尚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