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看得久了,黑十八甚至感覺頭昏目眩,不禁驚訝。這小丫頭片子隱藏得很深吶,怪不得那個人總是說人絕對不可貌相!
此時的白選又恢復了雙目無神、實則神遊物外的腦力激盪模樣。她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自己並不是大驚小怪。但是這件事情黑十八自始至終都不是參與者,和他講了,他大概也不明白。更何況,白選不能讓黑十八察覺自己的反常,她怕被綁到火刑柱上燒死。
等等!剛才黑十八似乎說的是珍妮小姐出了車禍,但車禍也有可能沒死吧?因為阮嬤嬤和秦阿姨分別在數月前意外身亡,所以白選一聽見珍妮小姐出了事,就下意識也把她掃入死者的行列。也許……指間的樹枝卡巴一聲被折斷,她扭頭問黑十八:“你說珍妮小姐出了車禍,那她現在還活著嗎?”
黑十八臉上有莫名其妙:“她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不過今天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裡被轉移出來了!”
白選尖叫:“那剛才我問你她死了沒有,你為什麼要點頭?!”都被這混小子給誤導了。
黑十八從鼻子裡擠出哼聲,沒好聲氣地說:“你突然變聰明,小爺嚇著了。所以你問什麼,小爺都會點頭。”
白選啐了黑十八一口,繼續玩樹枝。她皺著眉毛想了很久,黑十八已經等得大不耐煩,要不是他很想弄明白這丫頭到底在搗什麼鬼,早就跑去找人打架了。
“有什麼好想的?小爺每次去公會領任務,都會聽說死了人。”黑十八稚嫩的小臉浮現冷漠神色,喃喃道,“哪次任務不死人呢?現在什麼最賤,人命!”
“胡說!”白選對黑十八翻白眼,“這世上最寶貴的就是生命。”死過一次的人,據說比別的人要更加怕死。所以白選一直活得很小心很謹慎,尤其是她心裡對一年前那次意外的透視事件存有深重的隱憂。
黑十八譏笑,扯了一把草揉成一團,然後扔在地上一腳踩下去,指著這團草糊說:“知道國民等級最低的一等是什麼嗎?”他不等白選回答,自己接著說,“草木!脆弱的草木!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踐踏踩在地上變成一團爛糊的草木!只要很小的一點火星就能燒掉一大片的草木!”
白選很討厭黑十八這種表情和語氣,她憤憤然地說:“就算是低階國民,也是個獨一無二的人,也是珍貴的生命!”話雖如此,她心底卻湧上無力感覺。待了一年,她也多少知道了這個國家森嚴的國民等級制度意味著什麼。
什麼等級的人接受什麼樣的教育,以等級高下來獲得社會資源。甚至一些高等大區的城市,拒絕非本地出生的低等級國民進入。如白選這樣的草木國民,若是沒有一技之長,她離開孤兒院之後,能勉強維持生計就算不錯的人生。
黑十八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搖頭。他和白選不同,他來到孤兒院是因為他是花家還不被承認的私生子,並非資質低劣。
不過,哪怕他的武學資質很優秀,也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磨礪,證明自己配得上“花”這個姓氏,才能被家族接受。在這段時間裡,他可能成長為花家合格的成員,也有可能被艱苦磨難給打倒,從此甘願平凡,甚至有可能夭折。
白選從黑十八眼中看到了些許隱藏在深處的優越感與憐憫。她知道自己再和他爭下去也只是對牛彈琴,當務之急也不是爭論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她上上下下打量黑十八,把小男孩看得竟有些不自在。翻著白眼抬高下巴用鼻孔看向白選,黑十八氣哼哼地說:“小乖,你騙了十八哥那麼久,說說看,要怎麼向十八哥賠禮道歉?”說著話,還故意把手指捏得咯咯作響,滿臉裝出來的兇惡。
白選知道這孩子其實面惡心善,他的蠻橫只會針對比他年長的孩子或者孤兒院管教。白選根本不理會黑十八的威脅,很鄭重地對他說:“我知道你是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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