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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生父)
他偶爾去到接星宛,裡面一片的死氣,讓付寬心下難受。所以,這幾年,也鮮少去了。高姨娘卻從未請過他。
偏這時候,派了丫頭來?
付寬不覺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奇怪歸奇怪,付寬還是去了接星宛。
趙夫人見付寬隨著接星宛的丫頭走了,心下不覺得突了一下。總覺得這時候,高姨娘派人來喊付寬,肯定有事。
紀媽和繡燕也不敢讓付新睡久了,只休息了會兒後,便就喊付新起床。
也許是事已經完成,付新反倒不像往日那般忐忑,白日裡的小憩,正是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為安穩的。坐起身來以後,繡燕為付新穿好衣服。
苦菊端著盆子,紀媽就拿著洗巾,一點兒一點輕輕地為付新擦臉。
自付新額頭受傷以後,因為怕水,付新倒也習慣了。
待到洗漱完之後,坐到桌案前的大臺鏡前,繡燕為付新梳頭。付新瞅著臺鏡裡,額髮後面那若隱若現的疤痕,不覺心下嘆氣。
太醫說,過了夏之後,會淡些,但要想一點兒沒有,只怕是不大可能了。
都收拾好之後,坐在屋裡,就等著人來喊,好去前面,與國公府上下的人,吃頓晚飯。大家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可是左等右等,都等到付新肚子咕咕叫了,仍是沒人來喊。
直到天大黑了,付新猶豫著要不要去前面,給武老太君問安。也許因為白天太累了,家宴取消了也說不定。
付新想,反正她已經入了國公府的宗譜,家宴哪天辦都是一樣的。
紀媽和繡燕也是急得團團轉。不明白付國公府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又不好去前面打聽。正在付新猶豫的時候,趙夫人來了。
付新見趙夫人面上,露有不愉之色。連忙上前行禮道:“夫人今天受累了。”
趙夫人將付新拉了起來,道:“等得著急了吧?娘和你說,府上出了點兒事,所以家宴改明天了。”
付新笑道:“國公爺和老太君年歲大了,大概是累著了吧?沒事的,已經是一家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也都見過了,認識過的。”
趙夫人嘆了口氣,道:“我與你說個事,你也別多心。我就是怕你從別人嘴裡聽了,再多想。”
付新心下有些打鼓,但面上仍舊笑著,說道:“夫人但說就是了,與女兒有關係?”
趙夫人一狠心,說道:“你來府上這麼些日子,只見過世子的一個妾,孫姨娘。其實世子還有一妾,只是她平日裡吃齋唸佛,少有出來,我也沒與你提,你便不知道。”
付新認真的聽著,卻不知道這個高姨娘與她有什麼關係,所以並沒有說話。
趙夫人又是長嘆一聲,說道:“那個歡娘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法術,竟然將一個與世無爭的人,弄得跟了瘋了一樣,現在正尋死覓活地,要過繼了歡娘為女兒呢。”
付新冷不丁地聽了,驚得半晌反映不過來。
就是紀媽和繡燕聽了,也不禁大吃一驚地唿出聲來:“大夫人說得可是真的?”然後自知失言,連忙向趙夫人認錯道:“奴婢僭越了,可是,奴婢真的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趙夫人擺手道:“我說的,還能假得了嗎?前面現正亂著呢。”
付新終於清醒過來,問道:“我爹爹呢?我爹爹不會答應的。”
趙夫人自然知道付新口內的爹爹,指的是付偉。
付偉自然不能同意將付悅過繼出去。他本就是要將這姊妹倆個分開的。在他將付新留在廣陵那些日子,付悅算計付新,付偉都知道的。
這付新才過繼到國公府,怎麼可能再將付悅送進來?
給付新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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