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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南青簫挑眉,“不知道唐叔叔是做什麼生意的?”
“呃……布匹,是做布匹生意的。”
“布匹嗎?如今這世道,布匹生意似乎不難做吧?”
“還好還好,勉強夠養家餬口了。”唐元略顯謙遜地應下。
“可我聽下邊的人說,南老爺和南夫人遇到您的時候,您跟您的家人正沿街乞討,不知道可是唐家發生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南青簫故意將“慘絕人寰”這四個字加重了,說話時一臉笑意,笑得唐元有些發毛。
“這個……那個……”慘絕人寰?這故事要怎麼編?唐元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藉著寬大的袖口遮掩,偷偷遞給南風一個眼神。
“青簫,你唐叔叔不想說的事情就別問。”南風果然救了場。
“那好,我不問。”南青簫意外地好說話,但他並不打算放過唐元,“唐叔叔以前是做布匹生意的,對酒莊的運作應該還不太瞭解吧?”
“我、我……”唐元被噎住了。他要怎麼回答?說了解?他一個布商,去哪瞭解酒莊的運作?說不了解?那南青簫肯定就不會讓他進入酒莊了。
“回大公子的話,我家相公雖然是做布匹生意的,但這些年結交了不少好友,也與一位朋友聯合開了一個釀酒作坊,雖然不是酒莊,但多少也有些相似,想必是能給大公子幫上忙的。”唐夫人突然開口,柔柔弱弱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生憐愛,但此時,卻只勾起了南青簫和駱叔時的警惕。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
第73章
“作坊跟酒莊確實是有很多相似之處,可唐叔叔只是個合夥人;即使瞭解大體的運作方式;也無法成為引導一個酒莊運作的人,而南家這次之所以開了酒莊是因為要向皇帝獻酒;想必唐叔叔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若是出了紕漏……”南青簫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完全,但是那放緩壓低了的語氣讓人一聽就能猜想到不怎麼美好的下文。
“是是;這個我知道。”唐元沒想到南青簫會這樣說,只能笑著點頭,連連稱是。
“南老爺以為呢?”冷笑一聲,南青簫轉頭看著南風。
“呃……這件事情茲事體大,確實要謹慎。”南風本就是個軟性子的人,別人稍微強勢一點兒,他就立刻弱了下去,何況南青簫說的情況那樣嚴重,搞不好是要丟掉性命的,南風自然沒了之前的硬氣。
為皇家辦事是一種榮耀,同時也是一種危險,即使是如南風這樣的人也懂得這個道理。
“確實需要謹慎,不是什麼人都進得了酒莊的。”駱叔時冷眼掃過唐元,強大的氣勢震得唐元抖了抖,也讓南風心裡一抖。
南風有些懊惱。南家雖說是他的,可現在多了一個插手管事兒的駱三爺,駱三爺不懂這一行本是對他有利的,可偏偏青簫根本不幫他,反而處處幫著駱三爺謀劃,這不是要將南家拱手讓給駱家嗎?青簫就這麼恨他?
“唐叔叔放棄家業也要追隨南老爺的左右,這份情誼叫人感動,既然如此,我替唐叔叔跟三爺求個情,就給唐叔叔安排個職位吧。”南青簫偏頭看向駱叔時,笑容裡有幾分頑皮。
“如此甚好。”唐元心中大喜,暗道南青簫果然還是要估計南風面子的。
南風也是面露喜色。
“唐叔叔既然有心輔助,那就在酒莊裡好好學習吧。”頗為得意地勾起嘴角,南青簫也不管唐元和南風有沒有理解他話中暗含的意思,早飯也沒碰一口就起了身,“南老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青簫就先行告退,還有好些事情要做。”
“南老爺”、“吩咐”、“告退”三個詞一出,南風剛剛揚起笑意的表情就瞬間僵住了。南青簫這是在怪他自作主張。南青簫責怪的語氣與駱叔時不滿的眼神雙管齊下,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