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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譏笑著說你現在看起來才叫不純潔,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被蹂躪過的模樣。
略微皺了皺眉,本質上如出鞘的兵刃般冷冽威壓的氣勢,勢如破竹般衝破了修改基因後變得極淡的溫和氣息,肆無忌憚的籠罩在空氣裡,向站在門口的眾人撲面而去。鄭吒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
這個男人,是他們那個隊長嗎?眾人不由得自問,強烈的威壓感讓他們喘不過氣來,那雙熟悉的溫和的眼裡依舊一片溫和,只是不知為何,卻讓人有種墮入冰窟的感覺,寒冬般的冷冽。
只是淡淡的一眼,聖妖兌換後魅惑的氣質也擋不住本質上的冰寒,在尹忱有意而為下,那股厚重的窒息感緊緊地壓上了他們心頭,儘管半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尹家術士生來就有的威嚴和狠絕的氣勢第一次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他們面前,每個人都感覺到心頭的惶恐和不由自主的弱小。
掃視著他們突然慘白的臉,修長有力的白皙臂膀從被子裡□地伸出來,掌中淡淡紅光將眾人全體彈飛了,順帶狠狠地帶上了臥室門。
麒麟早先一步閃人了,尹家術士的真面目其實挺可怕的,不管是尹澈還是尹忱,一旦露出這樣的氣勢,他都不願意留下來。
隊長生氣了!很可怕!
資深者們都嚇呆了,呆呆地被揮倒在地,看著眼前的房門重重地關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人,那個人是他們的隊長嗎?完全不同於軍師的讓人毛骨悚然生氣方式,尹忱生氣了,帶來的效果遠比受傷死亡還要嚴重,失去隊長溫柔的眼神溫和的聲音,他們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景。
麒麟看著痴呆坐在地上的一群人不屑地瞟了一眼,這些人都是白痴嗎?居然會以為尹家術士是好好先生。連他這麼瞭解尹家人的神獸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在尹忱心中佔有寸指之地,何況是這些陌生的人。
尹忱倒是沒生氣,基因改變後他也沒什麼情緒起伏,只是覺得對這些人過於放縱溫和的結果就是如此,拉攏人心很重要但是對沒有自覺性的人偶爾還是需要些手段的,雖然一直在他們面前裝作一塊溫潤散發著溫和光芒的玉石,但是尹忱本質上是一塊散發著凜冽寒意的冰晶。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貫穿魂魄的一顆子彈讓他將自己內心掩藏起來重新塑造了一個新的自己,他也不會層層疊疊的溫和偽裝欺騙親人擔憂的眼神欺騙別人獲得好感。
與其說尹忱溫柔事事關心他們,不如說尹忱其實誰也不關心。
正因為與自己無干,所以可以偽裝溫柔來面對他們,所有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都是一種不動聲色的疏遠,看似觸手可得,伸出指尖,只是一片虛無。
精通人性而掌握每個人的喜怒哀樂,而綠色的眼裡永遠是淡淡的溫和以及一層旁人永遠無法打破的隔閡。這一點,在他身邊做侍從的尹峰看的清楚無比,即使面對被自己造出的人被自己賦予了絕對的忠誠,尹忱也很少在他面前有真實的模樣和表情。
究其源頭,還是那個人絕望黑暗積蓄著滿滿宣洩不出淚水的內心對他的影響太過巨大,讓那個傲視一切的少年一下子頓悟了所有空虛的輪迴,將所有的稜角收縮起來裝作一塊平滑光潤的鵝卵石任由旁人猜測,因為所有曾經以為的道理和理由都被那片黑暗摧毀。
只在意自己在意的,其餘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幻象的存在,旁人的喜怒哀樂可以讓他警醒可以讓他憐憫,但是不會讓他多動一分心思。留下張傑是一份憐憫,忽視鄭吒的感情是一份警醒,無視詹嵐的愛意是一種決斷,安慰銘煙薇是一種必要,留下張恆是一種隨意,他所做的一切實際上是給眾人包括自己的一種最好的安排。
不動聲色不費吹灰之力地取得一個隊伍的主導權對尹忱來說如同兒戲,甚至不比他為大校做一份營養絢麗還要美味的菜餚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