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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師尊,在當年肯定是所有同輩的噩夢,特別是在同一個大家族的兄弟姐妹之間。
摧毀,才是最有可能最快翻身的方法。
庸俗的可憐蟲才會妒忌高峰,他仇落不屑苟同,在山底一邊高山仰止一邊妒火欲摧。他要做,就要成為另一座高峰,與卓越並肩甚至超越。
情字,一旦沾染就會讓人露出破綻。無論是什麼感情。
相較上次,房間內又生出變化,兩側不再是精美的裝潢也沒有一扇屏風作為隔離。牆壁修砌出許多半人高的小窗,最外圍焊著施過咒術的鐵柵欄,狹窄逼仄的鐵窗後頭幽綠閃爍,一雙雙反著青光的眼珠子齊刷刷盯住仇落一舉一動。
二殿下略略掃了幾眼,明白過來這些都是活的監視器,它們身上連線著術法,可以傳遞自己所聞所見給幕後施術者。
「既然看到本殿到達此處,閣下也不必再試探本殿的能耐了。本殿此番前來不過是為了討上回拿命換的獎品以及不慎遺失的物件,樓主閣下,男人一言九鼎,頂天立地,失信或是私佔他物,都不是什麼光彩事。」
確定周遭沒有太大的威脅,仇落坦坦蕩蕩步入前方的黑暗,牆壁後的眼珠子一隻只明滅閃爍不時隨著仇落的動作而移動,空氣並不寧靜,窸窸窣窣好像一萬隻蟲子在啃著樹葉。
「本殿術法不精,不敢班門弄斧解開這空間結界,不過,本殿不介意用最粗魯失態的方式砸了這妖樓。當然,一座百妖樓或許對閣下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是其中妖人逃脫引起人間大亂,那可能就不是你我之間的私事了。」仇落眯起眼睛,頗是樂見的想像起來,「凡間接管此地的修士家族、隨時監測的仙族、君家的壓力,本殿不介意將水攪得更渾。」
話音剛落,深處的幽暗傳來誰人聲音,聽起來冷漠成熟,有幾分君明儀的腔調。
「都說二殿下舌燦蓮花靠一隻三寸不爛之舌便能化解重兵臨城之危,今日一聞,果真名不虛傳。」雖是話語讚許,但男人的聲音末梢輕蔑異常,仇落眯眼舒眉溫潤無害的笑上一笑:「仇落武鬥技不如人,只好逞逞口上威風。」
「好一個技不如人,二殿下方才還揚言要隻身一魔砸了吾這妖樓。嘖。」
仇落道:「即便技不如人,砸一棟樓,以本殿的綿薄之力還是綽綽有餘。」
「哼,狂妄的小子,你那高高在上的師尊沒有教你什麼叫做『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的道理?」
「師尊……?呵呵,你是說君明儀那個變態的老魔頭?」仇落冷笑目光森寒,「他自然教過本殿這些道理,讓本殿,烙印骨髓啊……」
「哦?看來二殿下對他別有深情。這真讓吾將信將疑啊。」
「閣下沒有自信與仇落交面,退居幕後的做法最安全也最窩囊。是個很好的選擇,適合避開本殿這樣危險的人物。呵呵,罷了,本殿不該多說這些。」
「拙劣的激將法,二殿下。」
「本殿只是熱愛說出心裡話而已,抱歉。」說著仇落向著牆壁後的眼珠子微微頷首,然後繼續探路,「無論是忌憚仇落還是其他,閣下的做法都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保命之舉無可厚非,換做是本殿說不定也會這樣做。」
「你覺得吾怕你?」男人冷笑,「這真不像他教出來的徒弟會說的話。你太浮躁,太過自負,遲早沒命。」
仇落垂簾輕笑不加言語。
對,他就是這樣自負,這般拙劣張狂,滿是漏洞百出的等著對方鬆懈上鉤。
於此同時,十餘裡之外的竹林小屋外發生突變,數十名妖人背箭張弓將屋子團團圍住。正在準備午膳的掖吟玉聽到院外木門被敲響,聲音不徐不疾頗有仇落的風格。
二殿下出去已經一個多時辰,算算來回也差不多時候。掖吟玉太過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