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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一起打上蔬菜汁,小傢伙的早飯就好了。她進屋去叫小朋友起床,抱著她刷了牙洗了臉來到餐桌旁,小姑娘見到久違的小豬臉的煎蛋頓時快活地不像話,摟著她的脖子不肯下來,非要喂著吃早飯。
門鈴響的時候她正給小孩子抹草莓醬,小姑娘聽見聲音笑嘻嘻地戳她說:“來客人啦~”,就是這樣,也絲毫沒有從她身上下來的意思,顧瀟楠只好託著小樹袋熊去開門,小熊見到門外站著自家親愛的媽媽時立即什麼都顧不上了,張開雙臂“嗷嗚”一下撲上去。
週一言抱著愈發嬌氣的女兒進屋,細細地問她有沒有聽話,有沒有按時睡覺好好吃飯之類的話。小姑娘狡黠地眯眯笑,一邊瞥向顧瀟楠一邊面不改色地撒謊:“懵懵好好吃飯了,吃了雞蛋和麵包,都是自己吃的哦~”
週一言頂著她的額頭笑,而後抱歉地對顧瀟楠解釋:“今天還不能帶她回去,這幾天……恐怕都要麻煩你了。”
“沒事。”她笑,“鬧得兇了嗎?”
週一言盯著電視旁的吊蘭發怔,腦子卻飛速地轉著,將其中的利害一件一件剖析給她:“二叔三叔他們因為我爸的庇佑幹了不少事兒,這下頂樑柱倒了,他們手裡的工程也都完了,投下去的錢都打了水漂,欠了一屁股的債。那些姑姑們……現在都知道是一凡乾的,都說反了天了,一個個從婆家回來鬧,怪我媽兒子沒教好,說周家幾代出了個孽障。”
“我媽她,嘴上不說心裡是又急又恨,夜夜吃了安定才能睡著,也不準週一凡進門。有時候坐在書房裡對著全家福哭。”
說道這兒她嘆了口氣,把腿上的小傢伙摟得更緊了些:“都是我爸不好,也怪不得一凡,現在反倒搞得他裡外不是人,有家也回不去。”
顧瀟楠想起他那些二叔三叔,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前些年承著周遠山的庇護還知道收斂些,這下大靠山倒了,還不定怎麼鬧他們娘仨呢。細細想起來也是有些唇亡齒寒的味道,她緊了緊身上的開衫,問週一言:“那爸……咳,我是說,他……嚴重嗎?”
“能查到他頭上的,到現在也得判個十年八年了吧。”提起周遠山,這姐弟倆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週一言眯著眼冷笑,“就這樣他也得在裡面謝天謝地了。還好週一凡把能走的賬都讓人走了,走不了的也七七八八的洗白了不少。直接算到他頭上的也就是些明晃晃的受賄和土地審批了。”
“就是二叔三叔他們不是好歹,一凡好容易給他們撇清關係了,還要日日來家裡胡鬧,最近還吵著要搬進老宅,只是急壞了我媽媽。”
別人的家事她也無從插手,只給週一言添了水,告訴她懵懵放在自己這裡沒關係。到底是大戶人家走出來的,週一言即便是拜託別人也絲毫沒有委曲求全小心翼翼的樣子,她端起杯子輕輕啜了口茶,望向顧瀟楠的眼睛柔軟又堅硬。
她說:“我其實是想來拜託你另一件事。”她水光瀲灩的眼睛仿似會說話,只這一句,顧瀟楠便知曉她的“拜託”是什麼了。
她在她看不見的角落裡攥緊了身下的沙發布料,而後堅決的搖頭:“我怕是不能答應,關心是一回事,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了。當初我從公寓搬走的時候他沒有出現,不出現也好,那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顧瀟楠,不要回頭。’”
話已至此,週一言也並不勉強,喝完了面前的茶之後站起來告別,免不了又是抱歉又是委託,最後又叮囑懵懵要好好聽話。小姑娘拍著胸脯向她保證,只是要求她晚上打電話,明天還來看她,啞著嗓音說好。
她抱著小傢伙送她到門口,週一言親了小姑娘一下然後告訴她不用送了,“是週一凡不好。”她說,“我大概懂你的堅持和不回頭,關乎自尊,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當說客。”
顧瀟楠點頭說抱歉,週一言笑笑,說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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