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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林鴻文笑笑說。
“卿之,不知你弟弟家裡是做什麼的?”蔣意心問道。
徐卿之一時想不出怎麼回答妥帖,剛要說點什麼搪塞過去,林鴻文就把話接了過來。
“蔣小姐,既然問我家裡,還是我來答吧。我老家在山東,我爹和我大哥都是大戶人家的佃戶,我那時年紀還小,只能跟在他們身後幫幫忙。後來家鄉水災,我爹就帶著我們兄弟二人來了關東。”
蔣意心聽了,眼裡不屑的神情更甚,“那你可讀過書?”
“只讀過幾年私塾”,林鴻文笑著答道。
“卿之”,秦笑傑插話進來,“你得多照顧你表弟,不然咱們談起所學之識,難免冷落他。”
“不會……”林鴻文剛想往下說,被徐卿之按住了胳膊,他向後靠了靠,微微眯著眼睛看著蔣意心和秦笑傑,“你們什麼意思?”
“我沒什意思啊”,秦笑傑說,“我也是好心提醒你。”
“三九天這麼冷還沒把你們凍老實?”徐卿之問道。
“到了到了”,陳悅軒打岔道,“出來玩都高高興興的,別鬥嘴了啊。”
幾個人隨即下車,林鴻文見秦笑傑殷勤地去扶蔣意心,可蔣意心去眼巴巴地看著徐卿之的背影,心裡便明白了個大概。心說這女人真是不聰明,既然傾慕徐卿之,那見著人家親戚,不說熱情滿滿,好歹也要大方得體吧。這擺完臉色又擠兌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徐卿之有仇。
徐卿之回頭,見林鴻文還站在馬車那兒,便叫他過來。林鴻文又走了幾步,到了岸邊便不再往前,“你們去吧,我身體剛恢復,徐大夫讓我別吹風,我去車上等你們。”
徐卿之看他臉色發青,有些愧疚地說道,“是我沒想周到,你病剛好,這三九天的我就把你拉出來,江邊風還大,你去車裡等我們吧。”
“不要緊,拘了好一陣子,我也想出來透透氣”,林鴻文笑著說,“你們去江上注意安全,有事就喊我。”
徐卿之點頭應著,便領著其餘三人往江上去了。
蔣意心四處看了看問,“卿之,江在哪兒呢?”
“你腳下”,徐卿之面無表情地說。
那蔣意心驚得後退了兩步,“這,這都凍上了?”
“那不然呢……”
“這太神奇了!”蔣意心興奮地說,“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江,整個江面都凍上了。”
陳悅軒小聲跟徐卿之說,“剛才的事兒,你別往心裡去,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大小姐脾氣,從小嬌生慣養,留洋之前大門都少出,什麼都沒見過。剛來的時候還問我,你們這邊怎麼下雪不打傘呢?是不是買不起?”
徐卿之轉過身背對著蔣意心,小聲跟陳悅軒說,“我只是想,他們在日本時,天天講什麼人人生而平等,對同學也客客氣氣,結果呢,都是裝的,他們自己都不希望和別人平等。”
陳悅軒笑著說,“他們一直那樣,只是你不知道罷了。他們當初擠兌我的時候你不曾看見,說來我們家也是正經商人,在廣州是有商號的,他們呢,說句不好聽的,破落戶罷了。”
兩人正說著,只見蔣意心和秦笑傑往江心去了,陳悅軒忙喊,“回來,快回來!”
蔣意心和秦笑傑不明所以地看著陳悅軒,徐卿之也莫名地看著他,“沒事兒的,江面都凍著呢。”
“是嗎?”陳悅軒問,“我聽客棧裡的人說,前陣子掉下去過一個人。”
“那應該是一兩個月以前吧”,徐卿之說,“那時候江面還沒凍實誠,現在都三九了,沒事兒的。不過你們慢慢走就是了,別跑也別跳。”
那兩人讓陳悅軒一說,也不敢再往前走了,幾個人在江面上站了一會兒,被風吹得透心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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