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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見趙文燁一副第一次聽到的驚訝模樣,心裡突然湧起些不明的情緒……陸蓁是他的妃子,他卻對她疏忽到這個地步。
“回稟皇上。”恩歸見紀雪臣突然安靜,而趙文燁卻還在等著答案,便趕緊上前回道:“寒毒,是因為……之前,容貴妃曾罰娘娘跪過雪地,一直跪到了晚上。”
容浣罰跪,他倒是有些印象……這麼說,是那次冬獵。
可他模糊記得,被罰的只有陸瑞寧一人,為何現在又多添了一個陸蓁……
紀雪臣莫名輕嘆了一聲,對著恩歸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是。”恩歸走上前去。
“我問你,娘娘發熱之前,發生了些什麼事,你可還記得?”
恩歸點頭,將陸蓁這兩日的情況,略略跟紀雪臣說了一遍。
“淋雨,熬夜趕工繡圖……”紀雪臣的臉上也帶了不快,“還有呢,淋雨之前,有沒有發生什麼讓她大哀大慟的事?比如慌張,或者哭泣——”
“好了,你下去吧。”趙文燁突然插話,揮手讓恩歸離開。“紀卿,你說的這些,朕心裡已經有數,不必多問了。”
紀雪臣聽趙文燁這麼一說,便知,陸蓁此次突然病的如此重,跟眼前這位一定少不了干係。一時眉目一沉,不再多話。只將陸蓁的右手放回身側,對著趙文燁一低頭,“既然如此,臣去煎藥了。”
欲起身,手腕卻突然被陸蓁鬆鬆握上。
紀雪臣心一驚,回頭一看,才知她並未清醒,眼睛緊緊閉著,唇瓣微張,呢呢喃喃的說著什麼,他俯身仔細辨認,卻只勉強聽清一個字:
“別……”
紀雪臣皺眉。
別……
別什麼?
紀雪臣這邊正愣在原地,靜靜思量,卻不知一旁的趙文燁看著此情此景,早已沉了臉色。而恩歸遠遠看著,更是嚇了一大跳。
這個紀太醫,難道是魔怔了。
皇上對他寬容,那是因為他年紀輕輕便醫術了得,故而有時恃才傲物,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他好歹已是成年兒郎,就算再不通世俗,難道不知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麼?
“紀卿。”
趙文燁一聲喚,將紀雪臣叫回了神。趙文燁不知何時,將手伸到他的面前,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宣示著他對床上人的主權。
紀雪臣察覺到自己的失禮,匆忙底下頭去,將陸蓁握著他腕子的五指一鬆,還到了君王的手中。
“臣告退。”
趙文燁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再看他,只是微微收緊了手中的纖細,一點一點的用力,直到床上的人感到不適,輕哼出聲,他蹙起的眉峰才略略有些緩和。
“蓁蓁……”他俯下身去,漸漸靠近,“是朕。”
“別……”
還是那個字,趙文燁心中一陣彆扭,不由挨的更近,“是朕,蓁蓁。”
陸蓁彷彿陷入了夢囈中,雙唇開始微微發抖,趙文燁貼著她的嘴角,終於聽清了她了下一個字,“別……哥。”
陸陵?
她的夢,跟紀雪臣無關,跟他也無關,而夢裡的那個人,竟然是陸陵!
突然想起她望著陸陵離開的那個眼神,胸中一滯,有些坐立不爽。
“蓁蓁。”輕輕吻上她的唇,聲音愈加輕柔,甚至帶了些哄騙的語調,“是朕,你仔細聽,是朕在跟你說話……蓁蓁,是朕。”
但陸蓁卻置若罔聞,夢囈中漸漸帶了抽泣,“不要,大哥……放下,不要!”
眉眼一冷,幾乎是下意識的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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