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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郭承雲狠狠心放下架子,對只顧彈琴的張清皓坦白從寬:“要來學啊。我很喜歡那首歌,我學鋼琴就是為了學它。要是你不寫給我,我就又聽不到了。”
張清皓整整把一首曲子彈了一大段,才說:“是不是全世界喜歡聽鋼琴的人,都要會彈?”
這算是句一針見血的大實話。郭承雲想找些話來解釋,但張清皓接著又補上一句:“你不喜歡彈琴。為什麼非要學?”
這一句令郭承雲徹底繳械投降。
其實張清皓這幾天在旁邊看得很清楚,郭承雲那種用槍口抵住自己太陽穴式的強迫練習。想到郭承雲的手可能會落下殘疾,張清皓就後怕。
他低頭看看郭承雲那被他養出了點肉感的手指,十分有成就感,又十分心疼,想抓起來摸一摸,吹兩口氣,隨後告訴自己要忍住,於是又繼續強迫自己的臉上掛起冰霜。
“可是我沒別的辦法。你到底是抄給我還是不抄?”郭承雲色厲內荏地道。
“明天我去買唱片給你,反正你以前聽的也是機子放的。”
郭承雲心中閃過一個疑惑: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是放的不是彈的?
但這觸及事實真相的念頭,很快被郭承雲忽略了。
郭承雲厚臉皮地說:“今天聽了現場,就不想聽唱片了。”
正在彈現場的張清皓,立刻華麗麗地彈岔了兩個音。他瞟了郭承雲一眼,嫌他挑剔:“那現在既然我會彈,你還學什麼?”
張清皓手下的音調減弱,指尖重新流瀉出溪流一樣的卡農曲調。
郭承雲揣摩張清皓的話,好像懂了他的意思,他願意在當郭承雲有需求的時候響應。
“現在的確可以聽你彈。可是……”郭承雲在感激老天爺賜給他一個有求必應的寶貝弟弟之餘,非常實事求是地想——如果哪一天身邊沒有了他。
“可是什麼。”
“你所擁有的,並不是我的。”
張清皓聽到後一怔,眼裡又開始冒火。
郭承雲繼續說:“我必須把我想要的,變成我自己的所有物。這樣就永遠不用擔心會失去。”
“我答應。”張清皓忽然不生氣了,臉上冰消雪融,笑起來頗有春暖花開的味道。
郭承雲拼命地擺手,辯解道:“喂,你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我是說把彈琴的手藝變成我的,不是說把你變成我的。你在那瞎答應啥?”
“都一樣。”
郭承雲看著渾身瀰漫著“我很開心”的氣息的張清皓,覺得自己是跳進萊茵河都洗不清了:“我們還不熟。”
張清皓不再笑了,若有所思的臉上似乎寫著什麼。
郭承雲讀了半天也讀不出來。
☆、弟弟的詭譎身世(四)
在一陣軟磨硬泡,外加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再冒進後,郭承雲總算得到了張清皓的許可,又歡天喜地的把鋼琴老師漢娜請了來。
鋼琴只有一座,每次郭承雲還沒彈盡興,張清皓就仗著身形體重的優勢,把郭承雲一屁股擠走,急得郭承雲直跳腳,伸手去拽對方。
但是張清皓依舊死賴在原位,一邊按著郭承雲那練傷過的手不撒手,一張憂心忡忡的臉讓郭承雲始終沒法狠心翻臉。
好好的鋼琴課愣是被這兩人弄成了大戰三百回合。
“小姑娘,要是我年輕個十來歲,你把弟弟讓給我?”看到張小少主如此護犢子,鋼琴老師心中對郭承雲的定位從“屋子主人的姐姐”上升到了“屋子的女主人”。
“五大三粗的有什麼好?撕都撕不開。”郭承雲抱怨連連,還在奮力擺脫著張清皓的魔爪。
旁觀的蘇宇插了一句:“玩兒強【消音】 PLAY的時候就懂了,這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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