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前,布丁甚至不知道黑啤是什麼。
喝黑啤的習慣,是他跟著蘇譽養成的。
剛進俱樂部,布丁什麼都不懂,他以為這是一份很容易的工作,不就是陪著喝酒聊天麼?這有什麼難的。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這種工作,比做銷售困難多了,賣東西,賣出一份是一份,但是做酒童,如果你只和客人打一回交道,哪怕你在此期間賣出一杯數萬元的酒,但人家從此就再不想來見你了,那也只能說明你工作的失敗。
真正優秀的酒童,能讓客人對你不離不棄,數年間陪伴左右,無論你在哪家夜店做,都不會撼動彼此間的情意——達到這種程度,決不是靠單純的性關係。
起初,布丁覺得自己年輕,有顏有頭腦,性格又活潑,做酒童應該無往不利,然而現實迅速打了他的臉。
那是他剛做酒童還不到半年,有一次他路過另外一傢俱樂部,看見一個曾經打過交道的酒童,將一位客人從裡面送出來。看清那客人的臉孔,布丁有些吃驚,這客人本來是他的熟客,因為對方很喜歡他,所以曾經一週跑來四五次,連續捧他的場。不過最近這半個月,這人沒再登門,布丁打電話過去,對方也沒接。
……沒想到,竟然在同行這兒見到了。
布丁心裡這番滋味,如翻江倒海,又挫敗又憤怒。他本想躲開,卻沒料到將客人送走的那個酒童,返身回來,正巧看見了他。
“怎麼?在這兒埋伏著呢?”那年輕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是不是想跳槽?”
布丁心裡正窩著火,此刻更沒好氣:“我就算上大街發傳單,也不會進你們俱樂部!”
那酒童一聽,哈哈大笑!
“得了吧!我看你呀,就快被老蘇炒魷魚了!自己的客人留不住,讓人家跑我們這兒來找樂子,我要是你,羞也羞死了!”
布丁那時還太年輕,一聽這話火冒三丈,他上前兩步,抓住那人的領口,厲聲道:“你說什麼!”
“難道我說得不對?”那人還滿臉嘲弄地瞧著他,“知道人家是怎麼說你的?‘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我成了酒童,布丁那小子倒成了大爺’——布丁,我說你小子真有能耐,能把客人給氣成這樣,人家花了錢還沒買到痛快,沒當場發作,算是給你留臉了,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啊!”
他的話沒說完,布丁一拳頭砸下去,頓時鼻血橫飛!
……那次,對方老闆報了警。
當晚,將布丁從警局拎出來的是蘇譽。
布丁從警局出來,就一言不發,一個人縮在車後面,他的手也破了,胸口那兒悶悶的疼,因為對方也沒饒過他,狠狠踹了他一腳。
他又惱火又沮喪,恨不得抓著誰大喊大叫一番才好。
但蘇譽一句話都沒問,他開著那輛保時捷,一直把布丁從警局接回到獨眼傑克。進了辦公室,蘇譽先找了醫藥箱,給布丁仔細清洗手上胳膊上的傷口,上了藥。
“還有什麼地方疼?”他低頭塗抹著藥膏,又淡淡地問,“對方三個打你一個,應該不止這點兒傷吧?”
布丁想說他胸口疼,但他又不肯說,只垂著眼皮,不出聲。
“盧老闆和我說了,說是你起的頭,你先打了杜茗。”蘇譽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怒氣,平和得很。他放好醫藥箱,抬頭看看布丁,“但盧老闆沒和我說原因。布丁,你為什麼動手?”
好半天,布丁才輕聲說:“我今天,在‘歡樂時代’的門口,看見杜茗把沈總送出來……”
蘇譽揚了揚眉毛:“沈總?哦,你是說啟亞商貿的那個?布丁,那不是你的客人麼?為什麼人家會去‘歡樂時代’?”
蘇譽這樣一問,布丁再也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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