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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生讓他進來。
“顧先生,我……我睡不著。”他可憐巴巴望著顧海生,“我能在你這兒呆一會兒麼?”
那晚,豆腐身上穿的是顧海生的舊襯衣,顧海生比他高太多,襯衣顯得特別大,豆腐光著腳,瑟瑟站在書房門口,那樣子,十足像個偷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看顧海生錯愕,又慌忙道:“我保證不會吵到你。”
顧海生當然能理解他內心的恐懼,於是笑了笑:“好吧。”
於是豆腐進屋來,他四下裡看了看,沒去拉那張鋪著錦墊的椅子,卻在顧海生書桌旁邊,席地而坐。
“坐這兒呀?”顧海生笑道,“不冷?”
豆腐搖搖頭,挺認真地說:“不冷,就這兒,挺好。”
書房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整套屋子都是如此,因為柳芊芊臨終前一兩年,身體虛弱,走路經常摔倒,所以顧海生乾脆把家裡各處鋪上地毯。
儘管妻子已故去,地毯並沒有撤下來。
於是顧海生也不再說什麼,只專注手頭公務。
說來也奇怪,豆腐進來之後,屋子裡的氣氛也跟著有所改變,剛才顧海生感到的那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很快就蕩然無存,房間重新回到舊日靜謐溫暖的氛圍中。
專注公務好長一段時間,顧海生無意間轉頭看了看,豆腐已經靠在書桌旁,睡著了。
望著那張沉睡的臉,顧海生忽然覺得有些難過,他和豆腐談不上有多熟,最初那件糗事,顧海生也並未放在心上。印象中,顧海生只覺得豆腐這孩子性格老練,有超出年齡的沉穩大度,蘇譽一向非常信任他。
直至今晚,顧海生才瞥見這超出年齡的沉穩底下,隱藏著的驚恐不安。
他很熟悉這不安,因為早年他在蘇家,就是豆腐這個樣子:外表看上去沉穩大度,超出年齡的老成持重,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恐慌和悲傷,沒有辦法向人傾訴一個字……
顧海生輕輕嘆了口氣,他放下筆,起身走到豆腐跟前,輕拍了拍他:“醒醒,豆腐,咱們去床上睡。”
豆腐睜開眼睛,睡眼朦朧地望了望他,這才回過神,踉蹌著爬起來。
顧海生微微一笑,伸手牽住豆腐的手,帶著他回了臥室。
那晚,倆人再度睡在同一張床上,顧海生沒覺得尷尬,他們今天的經歷太可怕了,而且就只有他倆親眼看見了那恐怖的一幕,包括老傅,他都趕緊擋住,沒讓他走過去看現場。
所以基於這一層理由,顧海生甚至覺得,今晚豆腐做什麼非分之舉,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哪怕他像上次那樣,錯把他當成別的什麼人。
但是,沒有。
豆腐很安靜地縮在被子裡,像個熟睡的小孩,連鼾聲都沒有。唯一一點是,他的手放在顧海生的手裡。
……好像非得這樣做,他才能安心的睡。
小漆的事,在獨眼傑克引起巨大的恐慌!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很快,酒童們也從各個渠道聽說了,小漆死得相當悽慘,頭顱和四肢都被人切下來了。
第二天,從警局回來,蘇譽再度把酒童們召集到一起。
“想必你們都聽說了。昨晚的事。”他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著,又把在場的每個酒童都看了一遍,“這是那個變態第三次作案。”
豆腐今天沒能來,其餘的酒童互相看看,臉上是一模一樣的恐懼。
“……更糟糕的是,人還是沒抓住。”蘇譽說,“也就是說,就在此時此刻,殺害小漆的那個兇手,仍舊在外面逛。”
酒童們泛起一陣低低的喧譁。
“能叮囑你們的,我已經叮囑過了,現在只能再重複一遍,無論是在家還是出門,要格外當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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