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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生意不大好。
雖然一直沒和蘇譽聯絡,但顧海生卻時刻關注著他的動向,他看著蘇譽忙前忙後的裝修和招聘,又看著他大張旗鼓、信心百倍的開張,其實那時候顧海生就料到,這生意不好做。
蘇譽沒做過酒桌生意,他缺乏成熟的客源,也沒有靠譜的“僱員”,他手下那些酒童,之前甚至都沒當過酒童。簡而言之,他在這個城市的歡場上,缺乏一張名片。尤其,再加上蘇家暗中的打壓,往各處都放了話,蘇雲藩是恨不得把每一個潛在的客人都消滅在萌芽裡,讓他兒子的這樁生意在半個月之內泡湯。
暗中打探訊息的屬下,將一摞照片放在顧海生面前:獨眼傑克冷清得門可羅雀,蘇譽和他僱來的那些酒童坐一塊兒玩撲克解悶,為了拉客人,他這個經理甚至親自上陣去陪酒,客人不好招徠,遇上耍酒瘋的,蘇譽還得給人賠笑臉……
顧海生扶著額頭,心裡直嘆氣。
他也不明白,蘇譽為什麼要去做這樣的事情,就算宗克己退下來了,蘇譽在宗家坐吃老本,這輩子也夠了呀!
但是蘇譽一定要開夜總會,顧海生知道自己勸不了,因此他能做的,只有幫蘇譽把這個夜總會開下去。
於是顧海生也開始跟著蘇譽一塊兒犯愁,成天想著怎麼能替獨眼傑克拉些客源,開啟局面,但是這種事顧海生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是世家貴公子,向來只有人家捧著他的,沒有他滿世界去求人的,而且他也根本不懂夜總會的經營。
那段時間顧海生為此日思夜想,差點要在瀛海的高層會議裡,號召大家去獨眼傑克給蘇譽捧場——他當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一來,瀛海的高層都是直男,就為了總裁這一句話,一大幫副總、總監的,轟隆隆跑去同性戀夜總會坐著,非得把蘇譽氣死不可。
二來,顧海生也不願讓蘇譽察覺他在幫他。
他很清楚,蘇譽不會接納來自他的任何一絲幫助,如果讓蘇譽知道,他會像看見衣物上的汙漬那樣,厭惡的把他推開。
後來顧海生總算想了個辦法,他去找了個熟人。
那熟人叫祁如山,也是個世家子弟,他是個畫畫的,而且是那種風流不羈的藝術家,顧海生自小和此人相熟,也知道他是個彎的。
顧海生的意思是,請祁如山幫忙,多帶些朋友去獨眼傑克玩,幫助蘇譽增加人氣,這種事通常只要開個頭,後面就好辦了。祁如山一聽是蘇璟弟弟的事情,立即滿口答應下來。
顧海生只是希望祁如山能幫蘇譽開啟局面,卻沒想到祁如山非常認真,那次,他竟然帶了七八十個人跑去了獨眼傑克,差點把獨眼傑克的地板給踩翻了。
祁如山在這些紈絝的圈子裡較為出名,既然他都去了,其餘的人也就沒了顧忌——本來那些二代們被各自的老爸叮囑過,不要去獨眼傑克,因為害怕得罪蘇雲藩。但是現在有祁如山帶頭,而且祁如山和顧海生那麼熟,這裡面是什麼意思,大家自然能會意。
於是這麼一來,去獨眼傑克玩的人越來越多,冷清的局面終於被打破,獨眼傑克的生意也變得紅火起來。
蘇雲藩氣得差點犯了心臟病。
顧海生卻安慰他說,不管怎樣,開個夜總會也算是一份事業,蘇譽這麼年輕,就能獨自做出一份事業,不依靠蘇家也不依靠他外公,這說明這孩子非常了不起,有韌性。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蘇雲藩哭笑不得:“難道你還要我誇他麼?”
顧海生笑道:“就算不肯誇他,姐夫你也用不著生氣,小譽有才華,能自己管理一個夜總會,這往後,他做什麼還做不好?”
蘇雲藩輕輕嘆道:“海生,你為什麼要這麼護著小譽?”
他這麼一問,顧海生的臉色就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