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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宣覺道有杯酒醉了,恐怕衝撞了人,從屋簷下回去。正走之間,只見一家樓上推開窗,將熨斗播灰下來,都傾在許宣頭上。立住腳,便罵道:“誰家潑男女不生眼睛,好沒道理!”只見一個婦人慌忙走下來,道:“官人休要罵,是奴家不是,一時失誤了,休怪!”許宣半醉,抬頭一看,兩眼相觀,正是白娘子。許宣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無明火焰騰騰高起三千丈,掩納不住,便罵道:“你這賊賤妖精!連累得我好苦,吃了兩場官事!”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許宣道:“你如今又到這裡,卻不是妖怪?”趕將入去,把白娘子一把拿住,道:“你要官休,私休?”白娘子陪著笑面,道:“丈夫,一夜夫妻百夜恩,和你說來事長。你聽我說,當初這衣服都是我先夫留下的,我與你恩愛深重,教你穿在身上。恩將仇報,反成吳越。”許宣道:“那日我回來尋你,如何不見了?主人都說你同青青來寺前看我,因何又在此間?”白娘子道:“我到寺前,聽得說你被捉了去,教青青打聽不著,只道你脫身走了。怕來捉我,教青青連忙討了一隻船,到建康府孃舅家去。昨日才到這裡。我也道連累你兩場官事,也有何面目見你!你怪我也無用了,情意相投,做了夫妻,如今好端端,難道走開了?我與你情似泰山,恩同東海,誓同生死。可看日常夫妻之面,取我到下處,和你百年諧老,卻不是好!”許宣被白娘子一騙,回嗔作喜,沉吟了半晌,被色迷了心膽,留連之意,不回下處,就在白娘子樓上歇了。次日,來上河五條巷王公樓家,對王公說:“我的妻子同丫鬟從蘇州來到這裡。”一一說了,道:“我如今搬回來一處過活。”王公道:“此乃好事,如何用說。”當日把白娘子同青青搬來王公樓上。次日,點茶請鄰舍。第三日,鄰舍又與許宣接風,酒筵散了,鄰舍各自回去,不在話下。第四日,許宣早起梳洗已罷,對白娘子說:“我去拜謝東西鄰舍,去做買賣去也。你同青青只在樓上照管,切勿出門!”分付已了,自到店中做買賣,早去晚回。
不覺光陰迅速,日月如梭,又過一月。忽一日,許宣與白娘子商量,去見主人李員外媽媽家眷。白娘子道:“你在他家做主管,去參見了他,也好日常走動。”到次日,僱了轎子,徑進裡面,請白娘子上了轎,叫王公挑了盒兒,丫鬟青青跟隨,一齊來到李員外家。下了轎子,進到裡面,請員外出來。李克用連忙來見,白娘子深深道個萬福,拜了兩拜,媽媽也拜了兩拜,內眷都參見了。原來李克用年紀雖然高大,卻專一好色,見了白娘子有傾國之姿,正是:三魂不附體,七魄在他身。那員外目不轉睛看白娘子。當時安排酒飯管待,媽媽對員外道:“好個伶俐的娘子!十分容貌,溫柔和氣,本分老成。”員外道:“便是,杭州娘子生得俊俏。”酒飲罷了,白娘子相謝自回。李克用心中思想:“如何得這婦人共宿一宵?”眉頭一簇,計上心來,道:“六月十三是我壽誕之日,不要慌,教這婦人著我一個道兒。”
不覺烏飛兔走,才過端午,又是六月初間。那員外道:“媽媽,十三日是我壽誕,可做一個筵席,請親眷朋友閒耍一日,也是一生的快樂。”當日親眷、鄰友、主管人等,都下了請帖。次日,家家戶戶都送燭、面、手帕物件來。十三日都來赴筵,吃了一日。次日,是女眷們來賀壽,也有廿來個。且說白娘子也來,十分打扮,上著青織金衫兒,下穿大紅紗裙,戴一頭百巧珠翠金銀首飾。帶了青青,都到裡面,拜了生日,參見了老安人。東閣下排著筵席。原來李克用吃蝨子留後腿的人,因見白娘子容貌,設此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