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4 頁)
了下來。
落在棉質睡衣上,一瞬就沒了痕跡。
“哭也沒用,”詹魚面無表情地說,“再哭我就關門了。”
詹蘇生不說話,只伸手揪住詹魚的衣服,眼淚掉得更猛了。
本來因為常年生病,吃藥,他的個頭就比同齡人看著小很多。
這會兒哭得整張臉都溼了,寡白的小臉尤為可憐。
“男兒有淚不輕彈。”詹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但對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眼淚跟開閘的洪水似的,單薄的身板抽噎,像是下一秒就會厥過去。
“………”
僵持了幾分鐘,詹魚長嘆一口氣,重新把門拉開:“你是我爹,是我祖宗。”
“滾進來,不準哭了。”語氣很兇,跟要打人一樣的。
詹蘇生立刻破涕為笑,耷拉著兩條鼻涕鑽進房間。
詹魚擰著眉呵斥:“把鼻涕擦了,臉洗了再靠近我的床。”
“好好好,”男孩聲音裡滿是快活,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什麼寶貝,“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詹魚煩躁地嘖了聲,回頭看向還在對面的男生,這裡還有個更更棘手的。
“你還不睡?”
傅雲青撩起眼皮,透過男生的肩看向他的身後,眉梢微抬:“你跟他睡一張床?”
詹魚點點頭,很無語:“這傢伙每次做噩夢就要纏著我睡,煩人。”
傅雲青抿唇:“你可以拒絕他。”
“你沒看到?”詹魚比劃了個哭喪臉,“他剛剛哭得跟我死了三天一樣,根本趕不走。”
傅雲青看著他的臉,半晌,很輕地揚了揚唇角:“也對,你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聲音很低,詹魚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傅雲青又看了眼臥室裡,剋制地收回目光:“我回去睡覺了。”
“啊哦。”詹魚應了聲,看著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詹魚關上門,詹蘇生已經在床上躺好了,一米八的床,他躺在上面卻顯得格外嬌小,臉色透著不健康的慘白。
收拾洗漱好,詹魚換上睡衣。
“說吧,做什麼噩夢了。”他坐在床上,拿出手機準備開一局遊戲。
這個時間睡覺是不可能的,對他來說,夜才是生活的開始,是多巴胺充能時間。
“夢到又回醫院了,”男孩蜷縮著身體,“打針好疼,不想帶著呼吸機睡覺,睡不著。”
詹魚面無表情地伸手合上他的眼睛:“別在我房間說醫院,晦氣。”
“哦,”詹蘇生乖巧點頭,“聽哥哥的。”
詹魚收回手,點選開始遊戲。
“哥哥。”男孩睡在旁邊,被子拉高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
“幹嘛?”
“我只要你一個哥哥,你以後別說不是哥哥這種話了。”
詹魚看他一眼:“閉嘴睡覺。”
詹蘇生撇撇嘴:“哦。”
“哥哥。”
“嗯。”
“哥哥。”
詹魚深吸一口氣,放下手機,轉頭說:“信不信我把你打暈?要說什麼就說,不說就睡覺。”
詹蘇生哦了一聲,把被子又往上扯了點兒,小聲地說:“哥哥,你特別像媽媽。”
詹魚:“………”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詹魚把手舉到詹蘇生面前,當著他的面握緊,手背上鼓起幾根分明的青筋。
男孩咧嘴一笑,笑出淺淺的酒窩:“這是哥哥沙包大的拳頭,能一拳把我揍去外太空。”
詹魚挑唇,滿意地收回手:“知道就趕緊睡覺。”
詹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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