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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芳想將他整個人都擁入懷裡。
忽然之間,覺得過量服用回春丸也不是壞事。
他昏睡的時刻,軟弱如嬰兒,自己可以照顧他,他也需要自己的照顧。
這樣的感覺,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從骨子裡透出一股酥軟,鼻間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荷花香氣,又覺得無比清悅。
他的臉貼著唐且芳的心臟,肌膚細白如玉,唇色淡紅,唐且芳忽然想起那天自己替捏肩松乏的時候,柔若無骨的手感,還有那淡淡的紅暈,叫人心上輕顫。
春天的風太過醉人了,柔柔地勾起無限溫柔,唐且芳的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輕輕地,撫上唐從容的臉。
這樣的手感……勝過所有的珍珠的光滑……讓人想陷進去,不可自拔……
他的頭微微低下去……
低下去……
淡淡荷花香繞在鼻尖,牽引著他……
他想用唇去感覺,那肌膚到底可以多甜美……
腦中一絲清明,在最後一刻冒出來,當他發現自己想做什麼,出了一身冷汗,狠狠一仰頭,腦勺撞在車壁上。
唐且芳,你瘋了。
天香不僅影響了你的身體,甚至影響了你的神志。
一絲說不出來的惶恐,水一樣漫過毛孔。
後悔嗎?唐且芳,天香會毀了你的一生。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望向胸前這張睡顏,唐且芳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個凍得雙唇青紫的小男孩,不由將他擁得更緊些。
下巴碰到他的頭髮,心底有異樣的柔軟。
第四十四章
唐且芳命人去查那一夜的黑衣人,原來是崆峒派拼死想奪雲羅障。唐從容冷冷一笑,將此事報上閱微閣。
接下來的行程沒有遇上一絲亂子,只是唐從容那一夜之後不再住客棧,而是在妓院過夜。他出手比唐且芳還要闊綽,隨手撈著唐且芳的珠冠玉帶送人,等到兩人終於回到唐門的時候,唐且芳一身衣飾幾乎被他搜刮殆盡,一臉灰敗。
無論如何,生活總算恢復了正常。回到唐門之後,唐從容對外聲稱感染風寒,每天只抽出一個時辰與長老們議事。至於這到底是一天之中哪一個時辰,就要看他何時剛剛“睡”完。
月通的兒子月深藍已經進了昆字十三騎,聞得家主回來,要給家主請安,唐且芳便讓他進來。只見他生得眉清目秀,與月深紅有幾分相像。只是在家主和叔公面前顯得十分拘謹,不如月深紅談吐有致。
唐且芳是天下第一親切人,一口一個“小深藍”,問了他在唐門的生活,又問起月深紅,月深藍道:“小妹在家幫父親打理幫中事務。”
唐且芳笑道:“小深紅果然能幹。”
月深藍汗顏:“妹妹的確勝過我許多。”
月深藍成了聽水榭常客。一來是要顯出家主的看重,不令他在昆字十三騎中受委屈,二來用唐從容的原話說,“叔爺也可以多打探一些月姑娘的事。”
月深藍極善解人意,用唐且芳的話來說:“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唐從容喜歡的,他一應知道,不喜歡的,從來不在面前提。知道唐從容善弈,他求教,唐從容許久不曾下棋,含笑應允。
唐且芳在後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低聲道:“距離上一次昏睡,已有一個時辰,你要小心些。”
唐從容微笑,“我自有分寸。”
月深藍拈起棋子,一驚,“呵,竟是溫玉。”
唐從容微微一怔。
說起溫玉,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聽水榭裡的棋子,都是唐且芳弄來的,材質極盡特殊,珍珠玉石無所不有。某一日唐從容棋子雖然華麗,可惜都冷冰冰。唐且芳便拍著胸口說要搞到溫玉雕棋子。溫玉曠世難求,當時唐從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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