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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冷眼看著他的舉動,外面有士兵被動靜擾到,跑來一探究竟,在門外問道:“少將軍,可有什麼不妥?”
“救——!”常恭企圖大聲呼喊,身後忽然落了一隻手將他的嘴死死捂住。沉簡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這裡沒事,你們都下去,不用多管。”
“是!”外面簡短有力地應了聲,隨後是一致地遠去的步聲。
常恭幾下掙扎未能脫出,聽著他們離開,眼裡漸漸籠上了一抹死意。沉簡瞥見他的神色,輕地嗤笑:“你早該料到會有這一天。”他的笑很冰,導致他的全身似乎也沒有一處不是冰涼。
他鬆開了捂著常恭的手,常恭得了空,卻也不叫了。也知自己死是必然,反而看著他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沒想到啊,烏姬的孽種,居然還活在這世上……哈……哈哈……看來漢國也不會安生了……哈哈……哈哈哈……”常恭只顧笑,也不知在笑什麼,沉簡一直未插嘴,只待他笑好抬起頭,嘴角是帶點瘋狀的怪異弧度:“沉簡?還是該叫你惦楚?烏姬就是一個騷貨,你是來報仇的?沒錯,我是上過她,不過……她最後可不是死在我的手裡……呵,如果真要殺,你殺得過來嗎?當年跟她睡過的男人不知道有過多少……哈哈……哈……咳……”
他的話因突然被扼住的咽喉而頓時斷下,沉簡的眼裡因為憤怒而遍佈了狂湧的波瀾,落在他喉間的手上力道不由重起。這一握,沉如千斤。
即使他回了楚國,即使他在一葉盟銀堂的年月中殺了那麼多人,但他最想殺的,或許只有漢國這些叫他母親生不如死的男人。他很清楚當年烏姬之所以會忍辱偷生,只是為了他。每次看到自己親生母親在別的男人的身下嬌吟承歡,卻要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她當真喜歡那些有權有勢卻拿她當玩物的男人嗎?那些人來每次都從不知避諱,幾次他親眼看到他們殘暴地撕裂她身上僅存的衣衫,然後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恥辱的傷口。
烏姬只是不知道有幾次他一直默默地在旁邊看著。他只是要清楚地記下他們每個人醜陋的臉。
而那場奪走很多人生命的大火也並非偶然,沉簡一直知道。
在他的眼中,或許身為楚國國君的父親,同那些男人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在他們的眼中,他和他的孃親不過是玩物,是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
看著常恭一點點薄弱的呼吸,沉簡手上的力漸漸松下,一緩間,常恭跌在地上深長地喘息著。沉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哂笑道:“你以為,我會就這樣讓你死?”
常恭不料故意將他激怒竟然還免不了凌遲的刑罰,一面喘著氣,一面恐懼地看著沉簡。這個男人太過漠然,漠然到讓人的毛孔都不由地透出一股懼意。他的下頜被抬起,一痛下將嘴一張,感覺被灌入了什麼東西。他的瞳孔頓時一陣收縮,下意識地想將其吐出但也已滿,只能用手死死地遏住自己的咽喉,感覺到劇烈的麻意扭曲地泛上自己的頸椎。
常恭在劇烈的痛楚下躺倒在地,身體緊緊地縮作了團,牢牢扯住衣衫,用力過大,牢固的囚服一聲“嘶”響,被他生生扯了開。然他已經連翻滾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用雙手掐著自己的喉,越掐越緊,指尖彷彿要生生嵌入,隱約已經有了深長的血痕。
“你以為我會放過其他人嗎?”沉簡一眼都不再看他,轉身走了出去。
常恭蜷縮著,眼睜睜看著門關上,夾斷最後一絲光,伸了伸手試圖抓住什麼,最終也只是徒然落下。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他居然啞了。
感覺到最後的希望破滅,常恭眼裡朦上一層深邃的灰,最後一絲生氣也終於褪去。
午時,幾個士兵一腳踢開房門,將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拖上刑場。
一道令牌飛下,行刑開始。武陽侯原本就臭名昭著,凌遲的場面叫血色漸漸籠起,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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