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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結果嗎?她信誓旦旦要守著他,竟然反而是她將他給害了嗎?心間突然窒息,樁素一時間仿似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她是如何想歇斯底里地吶喊,但是有什麼積鬱在喉間,叫她透體冰涼。
“燕樓主,你先出去。”沉沉的一聲。
燕北聽到一個沙啞到過分難聽的聲音,轉身時卻見是樁素,一時也有幾分詫異這個啞女竟然開口說了話。然而此時輕塵的情形著實不容樂觀,這樣淺薄的呼吸,隱約間卻是有著——生命之憂。
燕北有些猶豫,抬頭看去時,卻留意到那面具之後的視線,有些冰涼,卻又是平靜地詭異。這樣的神色就如她剛才的語調一般,叫人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什麼。
然而,燕北依舊是將輕塵交到了她的手中,只是一瞬的決定,決定過後,卻是叫他也是詫異。他出門時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帷帳已經落下,只是依稀間的風,叫之微微輕擺。
帳中,樁素緊緊地抱著依稀間已經疏散了神智的輕塵,覺得全身已經冷到麻木。
“沒……事……”輕塵微微地抿了抿唇,然而面色過分蒼白,終於叫他沒再笑出來。他話未玩,胸前又是莫名地一陣起伏。樁素神色無波地看著他,面色間隱約淒涼,她懷中的輕塵此時神色一舒,莫名地漸漸閉上了眼,昏迷過去。
樁素在輕塵的穴上暗暗下了針取走他的知覺,現下看著他沉睡的神態,心間似乎壓著什麼,眼角略略冰涼,似是流了淚,然而她卻沒有伸手拭去。此時她的視線只是落在那身被血浸透的白衣之上,猜測不到這個人究竟是如何忍住這樣生不如死的痛,而對她依舊雲淡風輕地談笑著的。
樁素將輕塵扶上榻,轉身取出了自己隨行的包裹。包中有一封信函,是當初塞華佗交給她的,是為輕塵解毒的方法。那人曾經囑咐她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開啟,如今——似乎正是這個時候。
樁素小心翼翼地取出書信,讀來時只是稍稍頓了頓神色,卻再沒有絲毫其他的異樣。最終,她的唇角落上了一抹若有如無的笑意,笑得有些蒼涼。
第三七章 杜鵑泣血聲(下)
樁素的視線瞥過,瞥見中央桌子上原本盛了藥湯,此時卻空空落落的碗。她神色忽而一淡,轉身取過旁邊牆上懸著的一把劍。長劍出鞘時,盈盈的光一時閃過眼角,幾分刺目。
外邊的風輕輕地吹動著帷帳,隱隱一掀間,可以偶爾透入視線的餘光。燕北並沒有在外面等,而是直接走了,唯剩下李九一人守在帳外焦不可耐。終於他按捺不住,一掀簾走了進去。
第一眼看到的,只是女子輕輕攬著輕塵喂藥的情形。然而,當視線落上那碗藥湯的時候,李九的神色霍然凝重,聲音下意識陡地一揚:“你這是做什麼?”
樁素的動作稍稍一頓,平靜地回頭看他,唇角微微一抿:“為他解毒啊。”乾燥沙啞的聲音,配上她隱約蒼白的唇,彷彿叫人從骨子裡透上一骨寒意。
整整一碗盛著的哪是什麼湯藥,而是略略粘稠的血。
李九瞥見樁素腳邊地面上的長劍。她長長的袖子鬆鬆垮垮地落下,然而他一時卻可以猜到其下掩住的深長的傷口。李九沉了臉色,深深地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輕塵,最終什麼也沒說,一甩袖,轉身走出了帳子。
或許有這個人在,盟主終歸是會沒事,然而他的心間卻彷彿壓上了什麼,沉沉的,怎也透不過氣。背後有一抹若有若無的視線,是樁素的,然而她也只是目送著他離開,怎也沒有改變分毫神色。
樁素的眸色過於清淡,正是因為這種疏淺的感覺,才讓她似是看透生死。
其實,她又何嘗懼怕過什麼呢?她本該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樁素餵了輕塵喝下自己的血,唇角微微一揚,卻是釋然。總歸自己可以做一件彌補他的事了,這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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