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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病人的壽命會更短。
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曲悠幾乎走不動路,他整個人因為這個噩耗而虛脫了力氣,好像這個世界都一下子暗下來了一樣,他看著所有東西都不真實。
他腦子裡開始想很多東西,從自己記事起的關於母親的事情,以前母親還好的時候,母親總是在身邊的時候,曲悠從來沒有專門花時間去想過母親,母親對他的那些好他也沒有特別去想過,去特別注意感受過,母親對他的愛、關心、照顧、養育的恩情……,在以前,他從沒有專門去想,因為覺得母親永遠都會在身邊,而不會去想。
現在突然得知母親得了不治之症,那些所有關於母親的事情才一下子洶湧而來,讓他明白,他的母親是多麼好的母親,也許,他的母親才是這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他想到自己小學時候晚上突然發燒,寒冬臘月,她揹著自己往醫院裡跑,他到現在似乎還能夠感受到母親因為跑動而帶來的顛簸,母親因為著急而滿頭大汗讓他感受到的熱度,還有寒風割在臉上帶來的疼痛;他想到初中時候自己成績考好了,母親做了一大桌子菜來犒勞他;他想到要讀高中時,他的母親想要他進一個比較好的班級,提著家裡養的雞和別的禮品硬是拉著他去找他後來的班主任,那時候他心裡其實覺得很丟臉,現在想到這個,卻無法遏制地淚流滿面;他想到高中時候有段時間縣裡有人被殺了,他母親擔心他路上遇到危險,當他上晚自習出來看到母親躬著身子在教室門外等他接他回家;他想到父親去世時,他的母親請求那些來要錢的人時討好而哀求的臉,母親要他好好考試時苦口婆心的樣子……
母親的每一個面目都還是那麼清楚而鮮活地在他的腦海裡,那些全是母親對他的期望和愛啊,如果母愛能夠用什麼東西來衡量的話,曲悠想,那麼,該是比他心中所有世界宇宙還要寬廣還要厚重還要強大的一種存在。
曲悠不敢去告訴他母親她的病情,也不能去告訴她。
坐在車上,他一直默默地流著眼淚,除了母親,別的什麼也無法做想。
季鴻想安慰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車停在停車場裡,季鴻坐在那裡,陪著默默流著眼淚的曲悠,一直到曲悠回過神來,他才扯了紙巾仔細地給曲悠擦眼淚。
曲悠看了看季鴻,完全哽咽了,發不出聲音來。
季鴻給他擦好了臉,才說道,“我們先讓肖阿姨到另一家醫院檢查試試吧,如果真是的話,就趕緊安排住院。”
曲悠含淚的雙眼望著季鴻,季鴻的溫柔和強大這時候才給他最強的安全感,他撲進季鴻懷裡,臉埋在他的胸膛,眼淚又開始往外湧。
面對這種疾病,季鴻也是無能為力的,他將曲悠摟住,有種無力地頹喪感覺。
讓曲媽媽再到另一家醫院去檢查的時候,曲媽媽便已經若有所感了,人們對於自己的身體,總是會有一種別人無法感覺的認知。
曲媽媽雖然想到了自己的病情,但是她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看到曲悠總是小心翼翼地待她,把一切空閒的時間都待在她的身邊,她心裡就很難過,而且更加確定自己恐怕是得了絕症。
第二次的檢查結果出來還是和第一次一樣,季鴻就建議曲悠應該打電話給他姐姐,必須把這事讓她知道。
曲悠也是這樣想的,給曲賦打了電話說了這事,曲悠說到曲媽媽是肝癌晚期時已經完全哽咽了,眼淚又往下掉。
曲賦聽後也完全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出聲,之後才道,“那要趕緊讓媽住院治療啊!”
曲悠道,“我還沒有給媽說,怕給她說後病情更加惡化,但是,不給她說,怎麼住院呢。季鴻哥給聯絡了腫瘤醫院裡專門治療肝癌的醫生,讓媽住院,她馬上就能夠明白過來。”
曲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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