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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本已不平靜的湖面又激起了浪花漣漪。
羅藝得知了這些事情,恨得牙關癢癢,揉了拳大罵皇上失德,任仙姝下賤,後悔自己當初多事去救了任仙姝。若是任仙姝當年被國舅爺納了妾或是送入了教坊,怕就不會惹出這些宮闈的醜事。
但秦蕊珠卻同情任仙姝的悽慘境遇。
“為什麼你們都要怪罪任姐姐?她已經很慘了,好端端的家被權貴害得家破人亡,誤中了圈套被嫁給一個粗魯的莽夫,同心儀的人近在咫尺卻無緣。”
秦蕊珠看了一眼颯颯英姿的羅藝,咬咬唇說:“是皇上敗德,乘人之危,欺辱了任姐姐,還敢做不敢認賬!如今任姐姐肯定的說腹中的孩子就是皇上的,皇上不肯承認,是非曲直待孩子出生一查便知。改日我進宮見到皇兄,一定和他問個當面,為任姐姐討個公道!”
蕊珠義憤填膺,她是先太后的義女,同皇上兄妹相稱,從小在宮裡隨在太后身邊生活過幾年,同皇上頗熟。
寧氏瞪了小姑一眼責怪她多嘴胡言,溫和地說:“女子要自愛,她若自身高潔,如何被人乘機而入?皇上否認是龍種,焉有不信君言的道理?”
幾人各執己見,秦彝大步進來,喊了羅藝到庭院裡,對了湖水半晌說不出話,遲疑片刻,又含混,終於吞吞吐吐的對羅藝說:“小弟,蕭大哥家中的事想必小弟是有耳聞了。”
羅藝點點頭,秦彝嘆氣說:“貴妃今日派人去支會蕭大哥,若是任氏行為不檢,同外人有染,就是敗德不守婦道,可以家法處死。或是休她回張國丈府,張家代為行刑。蕭大哥痛苦萬狀,沒了主意,來找爹爹哭訴,如果任氏所言屬實,她懷的是龍種,殺死龍種是會遭天譴的,蕭大哥雖然恨斷牙根,也不敢去殺龍種。”
羅藝皺起了眉頭,他從沒有此時對皇上如此的逼視,罵道:“他可還算是個男人?他如何能當人君?”
秦彝遺憾的搖頭說:“自作孽,不可活,怕是一切都晚了。為了大陳的朝廷,我主的威名,任仙姝一定要死!”
“大哥!”羅藝雙眼噴火,自邊關錘鍊過這一年,人也顯得成熟老練許多,同秦彝說話都多了幾分底氣,“大哥,是那昏君讓大哥替他蕩平此殘局殺了任仙姝母子?”
秦彝的手搭在小弟羅藝的肩頭,似是讚許他的聰穎,又似是安撫他不要衝動。
“大哥這是助紂為虐!”羅藝朗聲道。
“孽障!膽敢信口開河!”羅藝驚得尋聲回頭,義父太宰秦旭緩步進來,兄弟二人垂手施禮,畢恭畢敬的道了聲:“爹爹。”
秦旭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聲音蒼老帶了遒勁,毅然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子不言父過,臣不議君非!這些道理你們該是懂的,若是不懂,就去把《禮記》抄上二十遍!再去儀門跪了去誦讀!”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秦彝遞給羅藝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造次。
羅藝恨得牙癢,礙於義父的威嚴不敢再爭辯,結果只會是自討苦吃。
“記住,皇上說那孽種是任仙姝那賤人同姦夫勾結,珠胎暗結,你們不許聽信她一派胡言,以訛傳訛!”秦旭再三聲張,羅藝心口都不服,義父離開時如劍的目光射向他,逼視他問:“你可聽明白了?”
羅藝癟癟嘴,嘟噥道:“孩兒明白了。”
眼見要到了年關,四處是過節的喜氣,街衢上一頂青色小轎徐徐向梅花山上秦家的別館而去,蕭將軍夫人要去別館養胎,取天地精華之氣。
羅藝又見到了任仙姝,任仙姝看他的眼眸面帶恬靜的微笑,靜靜的問:“別來無恙?”
羅藝點點頭,對任仙姝又憐又恨。他記得那個曾經氣質嫻雅高貴面對權貴不肯屈服的弱女子,初見時令他側目,如今身體多了幾分豐腴,眉眼間添了些仇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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