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荊江後浪推前浪(第1/2 頁)
朱老如同驚雷般的吼聲彷如平靜水面中陡然掀起的一股滔天巨浪,不僅驚斷了即將對屈心赤痛下殺手的重谷,更是如無盡漆黑之中的一盞明燈,將屈心赤那已然心如死灰的意識拉了回來,也幸得此番狀態下的屈心赤已然是封閉了意識,朱老的怒喝反而陰差陽錯地未曾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然而,與朱老近在咫尺的東博峰和尹祭,卻是被這一聲雷霆怒喝震的一陣耳鳴,剎那間彷如陷入一陣失去意識般的恍惚,周伯言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雖然沒有如東博峰、尹祭般緊挨著朱老,但朱老那傾其全力發出的怒喝,咫尺間距離,也讓得他一時失神,尤其是在周伯言確認了他毫無脈搏已然死亡的情況下,此刻毫無防備之下,倉促之間,他不僅被震的頭暈目眩,更有著難以置信朱老竟然還苟延殘喘般活著的驚愕!
重谷雖然也不免受到朱老的影響,但方才的他正調動體內真氣欲殺屈心赤,倉促間轉攻為守,所受影響倒是略輕於周伯言等人,率先清醒過來的他,在瞬間的遲滯後,再次揮起掌風,向著正與朱老對視的屈心赤悍然劈來,朱老見狀,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怎奈方才的一擊,已然是用盡了他最後一絲氣力,此刻想要提醒屈心赤,然而衰竭的身體卻是令得他艱難地張嘴後竟是發不出絲毫聲音!
屈心赤的神色之中有著感激、愧疚、不甘和掙扎或許沒有重谷此刻的攻擊,他亦不知如何移開與朱老對視的目光,就在重谷的攻擊即將貼近他的天靈蓋之時,似乎條件反射般,屈心赤抬起右臂擋下了重谷這一致命一擊,隨即一口濃厚的鮮血噴湧而出,而後身體如飄零的落葉般在溼滑的雪地上一陣滑行,直到廣場的邊沿方才停下,一陣急促的寒風自懸崖下方吹來,屈心赤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但下一刻,他卻沒有絲毫傷痛帶來的痛苦和掙扎,而是莫名地再次回頭看向了朱老,在重谷等人的詫異中,給了朱老一個他此刻能夠展露出的最好的笑意。
屈心赤這臨死前的微笑著實讓重谷、東博峰、尹祭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周伯言也是皺眉深思其意,然而,當週伯言看到朱老如同屈心赤一般的笑意時,他瞬間明白了一切,隨即猛然起身對重谷三人急切道:“阻止他!”東博峰、尹祭聞言,雖然依舊不解其意,但相視一眼後,隨即遵從周伯言的命令齊齊放下朱老,疾步向著屈心赤而去,和東博峰二人不同,與周伯言朝夕相伴,時常受周伯言點撥的重谷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率先一步向著屈心赤衝了過去!
然而,一切終究是太晚了,或者說,若是重谷沒有給予屈心赤那一擊,屈心赤或許真的難以掙脫他的糾纏,但正是有著重谷那一擊之力,他不顧傷上加傷的後果,藉著這股反作用力堂而皇之地來到了懸崖之上的廣場邊緣,就在重谷與他相距僅數米之時,看著朱老艱難點頭的樣子,帶著濃烈的不捨,雙腳猛地蹬在廣場邊緣的欄杆之上,仰面向著懸崖之下的雪白急墜而去
看著屈心赤極速墜落漸漸消失的背影,重谷緊握著從屈心赤身上扯下的衣角碎片憤怒到了極致,不甘的一掌將欄杆擊的粉碎,隨即面色沉重地向著周伯言緩緩而來:“家主,屬下無能,請家主責罰!”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周伯言雖然心中極為憤懣,但卻還是一臉無所謂地道:“罷了,如此冰天雪地,他身受重傷,更有隱疾在身,想必也活不了了。”下一刻周伯言突然一臉正色道:“東博峰,你立即著人去尋找他的下落記住,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要從他身上找到帝胄訣!”
“遵命!”
此刻的朱老已然油盡燈枯,若非那渾濁的眼神表示他還有著一口氣之外,或許在任何人看來他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隨著東博峰的離開,周伯言再次來到朱老的身邊道:“老傢伙,沒想到你如此命硬啊,臨死之際,竟然還有著隱藏氣息的手段,倒是我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