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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了行了,讓她下去候著吧。等朕用完膳再進來伺候!&rdo;皇上皺擰著眉頭,有些不耐地揮手讓人領皇上著許衿退下。
許衿原本就是提心弔膽的,生怕被太后說中又是戲耍她玩鬧的,此刻聽皇上如此吩咐,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李懷恩眼神示意身邊的兩個宮女,帶著許衿退去了偏殿。
皇上抬眼瞧了一下,恰好看到許衿迎著風發抖的背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曲起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了兩下,自有宮女立刻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佈菜盛飯。宮女的衣袖一直被挽到上臂,原本垂在額前的劉海也被用夾子固定住。身旁有任何一丁點兒的雜物掉到了桌上、碗裡,只要是存在皇上的視線內的,那麼她就不用再看見明日的太陽了。
皇上一直撐著下巴,眼光四處掃著,看似無所目的,實則那宮女的任何一絲動作和臉上的表情,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就這麼盯著瞧,他竟然是失了神。龍乾宮裡伺候他用膳的人,都是這副打扮。姿態無不謙卑謹慎,臉上全是誠惶誠恐的神情。這些還都是經過無數次宮人碰了皇上的逆鱗,被處決之後由別人總結出的一套準則規矩。可是那日沈嫵伺候他用膳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驚慌失措,長長的衣袖仍然蓋住了手腕,劉海也一樣壓在腦門上,襯得她那雙眼睛越發明亮精神。
和這些笨手笨腳的宮人一比,沈嫵簡直就是上仙在世,難怪他會如此念著。
&ldo;嘖!&rdo;他的眉頭一挑,似乎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又想起了那人,嘴裡發出一聲不耐的音節。
身旁伺候的宮女以為是自己伺候的不好,立刻停下了手頭的動作,下意識地看向他,似乎在等著他的指示。
齊鈺臉上的神情越發不耐,他連眼神都沒遞一個給宮女,曲起食指再次敲著桌面,冷聲道:&ldo;還不趕緊著些,準備等朕餓死了,再布好菜麼!&rdo;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宮女立刻低下頭,加快了手頭的動作。待菜式布好,小心翼翼地將碗推到皇上的手邊,稍微跪行著退了幾步,頭磕地行了一個大禮,才站起身退到後面去了。
皇上沒有別的話,拿起筷子便吃起來。不過那緊鎖的眉頭,始終沒舒展開,顯然心情一直處於即將爆發期。但是皇上一句話沒說,證明這火氣就不會撒在宮人頭上,肯定是留著了。
李懷恩這麼一想,心裡頭就舒坦了不少。皇上有火氣的話,從來不憋著,這次肯定是留給更有用的人了。至於是誰,就不關他的事兒了。偏廳裡不是還等著一位小主了麼?
許衿一直坐在偏廳的椅子上候著,好在幾個宮女瞧見她凍得實在不行了,便把殿門關上了,阻擋住外頭的風。她也知道方才自己的面色難看,便從披風內伸出手來,使勁兒地揉搓著面頰,才使發青的面色和緩了些。
她就在那裡僵坐了半個時辰,偏廳裡候著的宮女,一句話都沒說,始終屏聲斂氣,就像一座座雕塑一般立在那裡。許衿心裡暗自驚詫,許侯府的規矩算是多的,但是丫鬟們若是離開了正主兒,還愛說些悄悄話。
可是這龍乾宮裡外到處都透著拘謹,讓她不由得心慌。不停地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暗自琢磨著旁的妃嬪是如何處理的。在龍乾宮侍寢的,應該就只有沈嫵一人搏得高位,也透過那一晚,成功俘獲了皇上的寵愛,一連十日的盛寵,至今無人能及。自己又該如何做,才能望其項背。
她正胡思亂想間,就有宮人端著玉盤走了進來,偏殿候著的幾個宮人也迎了上去。
&ldo;許小主,這是皇上賞您的,奴婢幫您插在髮髻裡面。&rdo;其中一個身著水藍色宮裝的宮女,衝著她行了一禮,柔聲說道。
許衿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那玉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