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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自己雖然逃了出來,卻是失去了兩隻耳朵,真是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只是南宮适的腦子也想不了這麼複雜,當下一心想著姬昌讓他返回西岐,南宮适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自己的頭包裹住,立即向著西岐奔去。
日夜兼程,這一日終於返回到了西岐。
南宮适也顧不得休息,立即闖入了君侯府,來到了銀安殿。
自從姬昌走後,西岐就由姬昌的大兒子伯邑考代管,次子姬輔佐。
伯邑考與其父姬昌一樣,同樣以仁義著稱,不僅年少貌美,而且琴棋書畫無不精通。
一進入到銀安殿中,南宮适“撲通”一聲跪在了伯邑考的面前,哭訴道:“公子,快去救君侯啊。”
此時的南宮适,兩邊無耳,頭上裹著一塊滿是鮮血的白布,耳邊的滿是血痂。
伯邑考仔細辨認了許久,這才遲疑地問道:“下面可是南宮將軍?”
南宮适點了點頭,說道:“就是我啊,大公子,君侯讓我回來告訴你,他現在被關在羑里,請公子立即去救他啊。”
可是,聽到了姬昌的訊息之後,伯邑考根本沒有理會,反而繼續追問起了南宮适的耳朵,說道:“南宮將軍,你的耳朵是怎麼回事?”
南宮适說道:“是君侯給我咬的啊,君侯也不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裝瘋,騙過魯雄,讓我逃出羑里前來報信的。”
伯邑考點了點頭,說道:“南宮將軍受苦了,快些回去療傷吧。”
見自己說了數次,伯邑考竟然根本沒有聽到姬昌被關的訊息,南宮适不由得有些疑惑了起來,眨著兩隻大眼,不解地看著伯邑考,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這時,就見在伯邑考的下坐著一個銀面少年,站起來向伯邑考說道:“大哥,如今父親有難,你該去朝歌救他才對啊。”
站起來說話之時,正是姬。
伯邑考掃一眼姬,說道:“當初父親前往朝歌之時命我監國,如今西岐是我們的根本,如果我擅自離開,豈不是誤了父親交待的大事。”
聽到這兒,姬急忙說道:“大哥若去,我可代大哥行使監國一職。”
伯邑考掃了姬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我看不如就由二弟代我去朝歌吧,怎麼樣?”
姬連忙搖頭道:“不可,不可,父親是讓大哥前去,我豈能僭越。”
此時在銀安殿中,還站著散宜生等數名官員,此時聽到兩兄弟爭論,全部低下頭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所有人都明白,這其實是兩兄弟爭權,誰都想坐鎮西岐,而讓對方到朝歌去送死。
只有南宮适是一介武將,根本不明白兩人的心思。
聽兩人這麼說,還以為兩人都是一心為了西岐,當下南宮适又激動又感動,大叫道:“君侯說了,他身上有信香,可以實現姬家之主的所有願望,他現在親手傳下去,因此兩位公子不要爭了,誰去都是一樣的。”
還等到到南宮适說完,見伯邑考和姬同時停止了爭論,兩人同時扭頭看向了南宮适,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去。”
第209章 伯邑考
伯邑考站了起來,一臉的肅穆和莊重,向著銀安殿的眾臣說道:“諸侯,君侯有難,我伯邑考義不容辭,今日我宣佈,由二弟姬代為監國,而我親自前往朝歌,營救父親。 ”
散宜生上前奏道:“臣啟公子!主公臨別時,曾說過他七年之厄滿後,自然歸國。如今公子要去朝歌,有違主公臨別之言。如今朝歌危險,公子何必自馳鞍馬,身臨險地?”
伯邑考嘆曰:“父王有難,舉目無親;我身為其子,於心何忍!就算朝歌再危險,我必然會以一番孝心打動上蒼,必能迎回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