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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氣度,隱隱有皇子宗室的氣度,他到底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人?”
“我是容景。”
聽到他的名字,盛雪見心裡一驚,容景!當年皇上的登基的時候,端太妃的兒子在城門起兵造反,皇上命恭親王平亂。
那一年端太妃和兒子全都死了。傳聞唯獨她的孫子容景活了下來。盛雪見本以為她會流落民間,沒想到一直呆在皇宮之中。
這天啟皇室的秘密太深太久。一陣穿堂風來,盛雪見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容景伸出寬大的衣袖替盛雪見擋住過冷的穿堂風:“這裡太冷,進來吧。”
“上任聖女守護聖壇,跟隨帝師修習玄黃推演之術。我聽他說,你的棋很不錯。”容景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聖壇裡頭走。
盛雪見一邊跟著容景,一邊打量著聖壇。這高大的聖殿全用金絲楠木構建而成,可是全都用的裸木,不是皇宮,倒像是一個道館。
容景停下了腳步,盛雪見抬頭看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問了個問題。
“不如我們下一局?”盛雪見之所以提出來,是因為她看不透眼前這個人,下棋可以試探一個人心中的城池。
陽光落進了聖壇的偏房,中殿的窗戶外,是一片荷塘,兩條紅鯉魚靈動,才知時間正在過著。
盛雪見一手拿著白子,輕輕在棋盤上敲著,說起來,除了師父鬼陣子,她還未曾遭遇過這樣難纏的對手。
“我認輸了,你棋下得很好。”盛雪見洩氣的丟了棋子。對面的藍衫少年,忽然淡淡的一笑。像一朵水墨蓮花在紙上綻放一般,清麗。
盛雪見微微臉紅,這個少年笑的真好看。若不是她心中有人,只怕被這笑容蠱惑。
“你丘壑雖有,卻不精於計算。這玄黃之術,推演天地,你學不來。”容顏一邊收起棋子,一邊給盛雪見下定論。
可是這話聽在盛雪見的耳朵裡,就不是那麼的開心了。“你憑什麼說我學不了?”
容景動作一頓,有些怔怔的看著盛雪見,許久才輕輕開口:“對不起。”
他住在聖壇太久了,早已不記得美人唐突不得的道理,他太直接了。
盛雪見看著他這幅模樣,也不好在說什麼,這人怎麼回事,好像自己欺負了他一樣。
“你倒是告訴我,為什麼我學不了?”盛雪見對於他的話,還是執著的很。
“你若是不信,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容景對剛才的事情閉口不談。盛雪見也懶得自討沒趣。
兩人相對靜坐,空氣沉默,忽然就無趣起來。盛雪見也不是多話的人,可是面前的人實在太容易讓人好奇。
“你是不是當年端太妃的孫子?”盛雪見大著膽子問了出來。
校場上,皇甫決明終於成功的把銅鼎連著舉起來十次,鬼陣子這才放過了三人,施施然的回宮。
皇甫重樓和端木京華站了起來,看了看有些暗淡的天色:“也不知道盛雪見看到了容景,會是個什麼樣子。本王可是多年不曾見他了。”
端木京華沒有回答皇甫重樓的話,而是轉過身朝著營門走去。皇甫重樓還未察覺部隊,跟在他後頭。
“聽我母后說,容景的樣貌和你不相上下,才學甚至在你之上,你說盛雪見那小丫頭見了容景,會不會就不要你了?”
“錚!”皇甫重樓話音未落,一道劍光欺身而來,擦著皇甫重樓的臉頰就過去了,嚇得皇甫重樓當場就繃直了身子。
“你你你!”皇甫重樓語無倫次,直到端木京華把劍挪開。皇甫重樓才鬆了一口氣。“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麼?”
端木京華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總是心神不寧。他其實已經記不得容景的樣貌,更不記得容景的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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