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頁)
究竟是伴著腹黑冰山少爺更安全些呢,還是勇闖江湖智鬥色狼更自在些呢?羅扇倚著門衡量來衡量去,利弊得失在心裡這麼一條條列了一遍,最終還是決定暫留在白府待到及笄成年可以行使“公民”權力之後再正式踏進社會,反正只差不到三年的時間了,前面四年比這更難的日子都撐過來了,還在乎再撐三年二等丫頭的日子麼?謹慎些行事就是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麼點兒壓力都頂不住,將來還怎麼自立門戶笑傲江湖?
八月十五一大早,舉府上下開始忙著佈置過節,羅扇倒是最得閒兒,既不用伺候主子又不用打掃收拾——打掃收拾都是下等丫頭們乾的活兒,這就是當二等丫頭的好處,這一點羅扇很感欣慰。青蘅青菡伺候著白二少爺去前廳同家人一起吃早飯了,吃過早飯還要出門走朋友、串親戚,午飯也在別人府上吃,一直要到下午才回來,所以整個青院兒的上房暫時就成了羅某人的天下。
羅扇來到白二少爺的臥房,開啟衣櫃,準備找幾件厚些的衣服給他帶到莊上去,先抽了幾條褻褲出來挨個抻開來看了一遍……咳,要挑厚的嘛!然後又挑中衣、外衫,好生疊了打進包袱,忽地一眼瞥見那條白二少爺平日常穿的玉色袍子袖口處有一道極小極小的裂口,連忙拿出來,箍上繃子、紉上針線,細細地縫補起來,一時完工,重新疊好收包,頗有股子成就感——當然,白府這麼有錢,當主子的未必就肯穿縫補過的衣服,但是穿不穿是他的事,咱發現了還裝不知道那就是咱沒有職業道德了不是?求個心安理得嘛。
雖說羅扇在古代這邊兒已經混跡了四年多的時光,但這是頭一回接觸主子們上房裡的私密東西,好多新鮮玩意兒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比如那充滿著古人智慧的傑作“被中香爐”,比如熨衣服用的鎏金熨斗,比如只要把鏡面對著光源,鏡背面的文字、圖案就能透過鏡體清晰地反映到對面牆面上的“魔鏡”——這個白老二還真是個會享受的傢伙,吃穿用度都講究得很呢!
邊看稀罕邊收拾,一上午也就過去了,午飯依然是去伙房和郭嫂、金瓜一起吃的,飯後回去西廂耳室睡了一個美美的午覺,下午繼續收拾。晚飯前的時候,白二少爺回來了,後頭還跟著面色不善的表少爺,羅扇偷眼瞧了瞧他,見一張白臉上掛倆黑眼圈兒,額頭上還青了一塊,身上衣服也破了七八道口子,像是跟誰打了一架般。
表少爺一進屋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仰在那裡一動也不願再動,白二少爺便讓青蘅去打熱水來給表少爺敷額上的青淤,羅扇泡上碧螺春來,給兩位爺倒上,順便聽表少爺衝白二少爺倒苦水:“你們家老大這叫一個精神!鬧騰了我一晚上,可把我累的……放屁的勁兒都沒了。”
白二少爺端了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他帶你玩兒什麼了?”
“爬刀山、下油鍋、打閻王、捉小鬼兒,”表少爺翻著眼睛細數,“變鳥、變馬、變粑粑,還逼著我泡在他那浴桶裡當王八精,當頭給我一下子,腦門兒就是這麼青的……若不是我拼死頑抗,險些兒就失身於他了。”
咱就說白老大必然是攻嘛!羅扇在旁聽得直流口水,嗯咳。
“在你看來……大哥他當真瘋得很麼?”白二少爺偏臉看向表少爺。
表少爺也看了看白二少爺,不由頗帶深意地笑了笑:“我看你不必想得太多,白老大以前什麼樣兒?現在什麼樣兒?正常人是不可能扮出兩種截然相反的性格的,尤其他以前是那樣一種人,除非是鬼上身,否則我是不相信他會做出如此這般種種舉動的。”
白二少爺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做聲,只歪著身子支在椅子扶手上垂著眸子想心事,表少爺一邊由著青蘅幫他敷額頭一邊偷眼瞅向站在那邊的羅扇:嘿,果然是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小丫頭穿上二等丫頭的綢緞衫子愈發顯得出挑了,瞧那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