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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哀家,從前朝到後宮,以及大黎朝的百姓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宋明瑜,賤籍商戶女,貌美心黑,及笄之後父兄無故失蹤。前任江南知府劉慶州是你的舅舅,接你進府,並且替你與其庶長子定親,讓你從擺脫商人女,成了官宦之家的正妻,也算是麻雀飛上枝頭了。可是你歹毒心腸,害死夫君,汙衊夫家!」於太后渾身僵硬的看著她,明明對面的人一直言笑晏晏,毫無威脅感,於太后卻十分警惕。
她喘了一口氣,繼續道:「皇上早有心要動江南知府的位置,正好你把罪證送上門,就算是假的他也能讓其變成真的,算是與你一拍即合,並且不在乎你是新喪寡婦,直接與你勾搭成奸,你帶著大量家財成了他的外室。你唯一的優點,就是會賺錢,天生擅長與這些銅臭之物打交道,一直給他財力支援,讓皇上的私庫比國庫還要豐盈,一個個扳倒擋路的人,無論是世家還是王族,又或者連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清貴,只要不聽話了,也可以隨時拋棄。哀家的父兄常說你是褒姒妲己之流,實際上你的野心和惡毒乃是呂雉一流!」
宋明瑜嗤笑了一聲:「太后不愧是於家人,顛倒黑白一把好手。劉慶州算是我哪門子舅舅?呸,他劉家看中我家中豪富,我娘早逝,爹多年未娶妻,結果他送來一個庶支表妹,硬是逼著他娶了妻子。不到兩年,我父兄出門做生意,離奇失蹤,生死未卜。那個女人將我送至劉家,要我與劉忠文成親,我不願便又是無數下三濫的手段,他們劉家就是一個糞坑,什麼酸的臭的都聚在一起。劉忠文的確是我殺的,但是我卻沒想弄死他,只是想讓他摔個半身不遂,躺在床上受盡人間折磨,可是他那匹馬也與他一樣蠢,不過受驚一次,就把他給活活摔斷了脖子。」
一提起劉家,她都覺得渾身難受,好像又回到了身邊處處都是蛆的境況,恨不得抹脖子自殺。
「至於劉慶州的那些罪證,於太后娘娘竟然說我誣陷他,您是在說笑話嗎?劉家就是你們於家養的一條狗而已,他家髒成什麼樣,您能不清楚嗎?這種話也好意思說的出口。」宋明瑜臉上帶笑,但是眼神裡卻是一片冰冷。
於太后輕吸一口氣,依舊反駁道:「哪又如何,依附於家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事事都管得到?劉慶州看中你的錢財,你鬥倒劉家就該夠了,為何要拖我於家滿門下水?」
「太后娘娘可真健忘,一年前邊關有位小將軍,因得皇上賞識,得封前鋒,品級三級跳。最後沒有死於敵人的刀下,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是於家動的手。」
她直勾勾地看著於太后,雙眼發紅,一直隱忍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咬牙切齒地道:「他是我弟弟,我一直以為他死了,當我見到他時,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一刻。可是還沒等我們團聚多久,他的屍骨被送到我面前,你說你們於家該不該死?」
她的話音剛落,於太后就激動得道:「哀家的父兄說了,不是於家動的手。哀家不騙你,當時那個佞臣、不對,小將軍死了,兄長還慶幸的跟我說,也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正好讓他省事兒了!」
宋明瑜皺了皺眉頭,她第一反應就是於太后騙她,為了替於家求情,但是瞬間又否定了,因為皇上聖旨已下,家都抄了,於氏一族的結局註定不會好,這也不是她能動搖的。
所有人都說梅夫人紅顏禍水,勾得皇上昏庸無愧,對付世家。
實際上九五之尊絕對是她見過最冷靜自持又運籌帷幄的男人,他剷除於家,不是因為宋明瑜和於家有殺弟之仇,而是他要從於家手中奪權,他不能容忍自己當個傀儡皇帝。
世家的敗落,每一步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她沒說話,任由於太后聲嘶力竭的對她吼叫於家的冤枉,腦子有些發痛,她不能忍受自己籌謀了這麼久,卻找錯了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