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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皎吃的很少,動了兩次箸子後就停下喝茶,等待身邊兩人用食。侍女問話,她平淡回答:「錯了就讓江扈從娶我。」
江唯言:「……」
明珠想公主定是在開玩笑,她努力把話拉回來:「不知那位郎君到底何般相貌,何等風采……聽說在……很受女郎追捧,不知真假。娘子知道的也不多麼?」
李皎沒看侍女:「你這麼關心?」
明珠篤定點頭。
李皎說:「那他若生得俊,我就把他送與你。他若醜得不堪入目,或性情惡劣令你難以忍受,便把他交給我好了。我如何都不嫌的。」
明珠目瞪口呆:「……」
江唯言目中略有笑意,看向被公主輕描淡寫說得雙頰飛紅的侍女。明珠跟隨李皎不過兩年,對李皎性情尚且認知得不多。她愕然地看著女郎淡然神情,好半晌才疑慮重重地判斷公主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明珠靜片刻後,輕聲:「娘子不心慕他,我們何必來尋他?娘子一路行來,我還以為娘子實在掛念那位郎君。若不是為了他,那我們是為了什麼?」
「看風景。」
「……」
「藍橋風光不錯,景緻宜人,與京中大為不同。如此佳景,我為何不能是為它而來呢?」
窗外大雨不住,李皎信手拈來,便開始給明珠介紹這邊奇異風光:「離北越近,氣候便愈顯乾燥。今日大雨是個例外,若不是下雨,你可觀得與京中不同的景色。譬如藍橋懸月,再可見藍田採玉,還有……」
明珠被李皎三言兩語吸引走了注意力。李皎聲音清泠,氣度又絕佳,說起什麼來都如在手邊般自然。明珠雖讀過書,卻不曾行萬里路,只被公主說得心馳神往。只是看到公主清瘦的側顏和冷漠的眉眼時,明珠浮動的心又沉了下去。
李皎她不笑。
也不哭。
明珠總覺得她哪裡出了問題。
明珠邊用膳,邊聽李皎說起這邊風光。江唯言作為扈從,少言少語,向來不怎麼加入那方談話。其實三人中,只有明珠如正常人般能說笑,他與公主殿下,都是不喜說話之人。雖不喜說話,然只要對方提問,李皎便會回答,倒與江唯言的「不說話」更有一番不同。
江唯言聽著李皎閒聊般地跟侍女說著故事。忽然之間,他臉色大變,握緊了腰間劍,就要起身。起身時,周身氣血上沖又飛速下落,讓他眼前一暗,重新跌坐下去。
他喝道:「娘子!」
同一時間,聽李皎講故事的明珠小臉微白,箸子從手中摔掉下去,在地上發出「砰」的清脆響聲。
周圍店家、小二、客人嘩嘩嘩站起,從案下摸出刀,又一腳踢開食盤,露出凶煞的神色,逼向三人。
燭光火舌捲上帷帳,虎狼之窩,在這時初露端倪。
侍女額上滲了汗,轉眼焦急地去看江扈從。江扈從臉色煞白,僵坐一邊,竟是半晌未動。最是知道江扈從的武藝,連江扈從都不能動,可見下於飯菜之中藥物的兇險。明珠抽氣:「原是黑舍……」
兇惡之徒露出了本來面目,嘿嘿狂笑:「不錯!誰讓你們敢進本舍!郎君也莫掙紮了,這『軟筋散』乃獨家秘方,你區區內力,抵抗不得,還是乖乖投降得好!」
他們遲疑的目光,落在依然神色平靜的李皎身上。
明珠與他們拖延時間:「放了我們!狂徒大膽,安知我們是誰人不曾,便敢這般下手?若是……」
江唯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逼來的惡徒,掂量了一番自己的能力。他看向李皎,知道公主食量小,並沒吃下多少惡藥,此時尚有餘力。他用內功跟公主傳話:「殿下,我尚有二成功力,若帶著公主衝出去,也可……」
眾人看到李皎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