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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一段時間沒去拜祭舅舅了。”
到達離園時,天空飄起了細雨,杜惜若讓蔡文濤在車裡等她,獨自一人進了離園。蘇步昌的墓前放著一束百合,花枝略有枯萎,但沒有殘敗,大概放置了數日時間。她轉眸向旁邊看去,毗鄰的王雪蓉陵墓前是一束乃馨,再過去是一座新起的陵墓,墓前也放著一束百合花。
杜惜若拿起舅舅墓前的百合花走了過去,站在新墓前,認真審視碑上所刻的字——“王雪蓮之墓”,她冷冷的笑:“傅傳玉,都說人死萬事休,你害死我父親,卻還要讓他死都不得安寧;你們欠我們父女的債還沒有還清,別以為你一死,就一了百了,我要讓你同樣死也不能瞑目。”她甩手,把花束狠狠砸在傅傳玉墓碑上,“你不是最重視親情血脈嗎?你們王家的血脈永遠不要妄想再延續下去。”
轉過身,她看見淡薄煙雨中沈嘉恆挺拔的身影,他沒有打傘,雨絲飄落在他烏黑的頭髮上,凝結成點點細小的水珠。
第七十五章
她傲倨的微揚起下頜,一雙深幽的大眼睛毫不掩飾深切的恨,冰冷逼視著他。沈嘉恆只是微微一笑,彷彿面對一個任性的孩子,一種無可奈何的縱容。
他抬步踏上墓階,從杜惜若身前越過,把手中的花束依次放在母親和傅傳玉的墓前,手中還剩下一束百合,看一眼被杜惜若砸在傅傳玉墓碑上的花束,他自嘲一笑,最終把剩下的花束放在了傅傳玉墓前,“我阿姨是怎麼死的?”
她看著他微笑,有一種快意的殘忍,“我父親怎麼去世的,她就怎麼死的,只不過死得更沒有尊嚴罷了,你不用急,這一天很快會輪到你頭上。”
雨絲沾染在她濃密欣長的睫毛上,漸漸匯聚成很大一滴水珠,隨著睫毛輕輕翕動滴落下來,如同晶瑩的淚滴。他有短暫的恍惚,記得孩子從她身體裡剝離的那一刻,她嗚咽著痛哭出聲,不知道是緣於身體的痛楚,抑或是別的原因。她滾燙的淚水曾經熨熱他的掌心,當時他只覺深切的恨意和無望的痛楚。
他不自覺抬起手,想為她拂開粘住頰畔的一縷溼發。她駭然後退一步,眼中流露出濃郁的厭惡。疲憊的感覺再次如浪潮般席捲全身,他緩緩收回手,“你不用害怕,我不會你怎麼樣。”頓一下,又輕笑一聲:“現在只有你我兩個人,如果我真想怎麼樣,你害怕也沒有用。”
她輕蔑的說:“不是怕,是噁心,一想到被你碰觸,我就覺得噁心。”
“好,”沈嘉恆點頭,“夠絕情,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情似海深,何況,我們現還是合法夫妻。”
“夫妻?”她冷笑:“未婚夫隨時有可能棄我而去;丈夫隨時有可能變成別人的丈夫;父親永遠是父親,不離不棄;別的先不說,就憑你和傅傳玉合謀害死我父親,要是我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你做夫妻,情深意切的和你談夫妻之情,那我能算得上是人嗎?”
他垂下眼眸,若有所思,雨越下越大,隔著雨簾,彼此的眉目逐漸變得模糊。她準備離去,他突然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秋姐發生車禍那天,我就猜到了。”
他有些意外,隨即失聲笑:“不愧是杜修宇的女兒,我以為我的耐力夠好了,沒想到你更能忍耐。”近二年的時間,她該是恨透了他,卻能不動聲色的一味示弱,裝作一無所知,不露絲毫破綻。
“的確,忍耐得很辛苦,多少個夜晚,我聽見你在我身旁呼吸的聲音,恨不得立刻掐斷你的氣息。”她握緊手,指甲掐住手心,“可是,我不得不忍耐,笑笑需要我照顧,父親的仇等著我去報,我必須先讓自己活下去。”
曾經的小小,是那樣的愛憎分明,從來掩藏不住任何情緒,而她,早就不再是原來那個明媚純淨如陽春的蘇小小。
“所以,你說,你死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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